的小贝壳,脑子里回想着那回在海滨时的场景:慕戎徵带着她玩,而她玩得不亦乐乎。
同样在海滩上,今天,她的心情真是跌到了谷底。
“伯伯,如果一个你很在乎的人,骗了你一件很大很大的事,知道真相后,你会生气吗?”
她挺想听听别人在经历这种事时是怎么一个心态。
“嗯,这得看是什么事?如果不牵扯到国家利益,不涉及犯罪,事情就大不到哪里去……既然不是一件大事,你又在乎那个人,那就得从对方的角度,再去理解一下——我们每个人的立场不同,出发点不同,看到事情的方面就会不同。有时候,我们得换个思路去看事情,才能变得更客观更理性……”
呵呵,和大人物说话,除了国家大事,其他都是小事,但同时,蔚鸯也不得不承认,裴渊说得很对。
当年那件事,她是受害者,遭遇了前所未有的怆伤,那与慕戎徵来说,想来也应是受害者吧……
直到如今,她才明白,当年的大哥哥为什么会被追杀——因为他是裴家人,头一拨想要他人的官兵,是坏人,他们想用他大作文章,而第二拨来救的人,也想拿他大作文章,作为一个人质,那时的他,其境遇是何等艰难。
如果他选自保,也是人的一种本能。
“谢谢裴伯伯,我知道我该怎么做了?至于我和四少之间的事,还请您让我们自己解决。”
站定了,她冲他鞠了一个躬,人已经变得理智——刚刚自己这么跑出来,说来真的挺孩子气。
“那今天你还回温市吗”
裴渊笑着八卦了一句。
“不回了,我会回裴园的。”
“这就对了。要回啊就和老四一起回,到时啊再和蔚二太太说说你们两的事。事情已经定了。那就早点给媒体一个交代,也让我家老四安安心。”
这一刻,虽然裴渊并不知道那两个孩子之间到底出了什么问题,但还是很欣赏这丫头的,不钻牛角尖,一点就透。
“嗯。”
“好,那我留一辆车给你。回头就回裴园。别让老四担忧。”
这份对儿子的爱护,令蔚鸯不觉一笑,一个人想要了解另一个人,还真不易,以前,她只觉得这是一个挑剔成性的严厉长辈呢!现在看来,这位长辈,非常可亲可敬。
“裴伯伯,有个问题我想请教一下。”
“你说。”
“嗯,这事可能会涉及隐私,如果我问了,您觉得不合适,可以不回答。”
裴渊笑着点头,“行。”
“十年前,您为什么要把四少送去东原当人质?”
她老大不客气,直接问了出来。
裴渊顿时收笑,目光一下变得尖利:“怎么,老四和你这么说的?说是我把他送去当人质的?”
“难道不是?”
蔚鸯惊讶反问。
裴渊苦笑,终于明白儿子为什么疏远自己这么多年了,原来一直以来,那小子认定他曾想弃他于不顾。
*
下午时分,蔚鸯坐着南宫的警卫车回到了市区,但她没有马上回裴园,而是去了一家马可咖啡店,然后,她让警卫回裴园去把慕戎徵找到这里来——他们的事,还是在外头解决比较好。
“蔚小姐,你怎么在这里?”
对着浓浓的咖啡,她没有任何欲望,思绪正当神游太空,却被一个娇滴滴的声音给拉了回来。
回过神时,她看到梅若珊优雅地坐在面前,而她所坐的位置,已经引来不少人的侧目——没办法,梅若珊实在是太出名了,金光闪闪的大人物,那是另一个世界的人,就好像慕戎徵那样的——他们才是同一个世界的人,而她只是一个闯入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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