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其后,见她直接出了内手术室,而后沿着走廊往外走,一直走出外手术室,来到患者家属等待的地方。
*
慕戎徵一直等在外头,心绪很不宁。
陆经年是他最好的朋友,现是更是他得力的财务管家,掌管着他的所有财产,他们之间,有着一种公私杂糅在一起的深情厚谊,所以,不管是于私还是于公,他没办法接受陆经年出事。
尤其这一次事故,对方是冲他来的,结果却把陆经年给连累了。
要是那小子真出事,他会愧疚一辈子。
之前,杨翦知道他让蔚鸯进了手术室,气得直骂他,说:
“蔚小姐是有那么一点小本事,可是这样大一个手术,你让一个小孩子去玩?亏你想得出来啊!
“你这是在玩经年的命知道吗?
“经年要是真出了乱子,你说你在海滨的开发怎么办?
“那个项目,你已经投进去半个家当,如果学过金融,或者你可以经手,可你没有。
“好好一盘棋,你这是要玩一个满盘大乱吗?
“还有,你怎么和陆家交待,怎么和我交待?”
为此,杨翦曾想冲进去阻止。
他不让,拦在门口,寒着脸,无比坚定地落下这么一句话:“我相信她。她不会做没有把握的事。”
杨翦气炸了。
“你相信?你拿什么相信?那只不过是一个才上高一的高中生……你拿什么给我保证?”
两个人就此在等候室内大打了一场,打得其他病人家属纷纷躲避。
最后,慕戎徵的额头上的纱布被扯掉了,被打得鼻青脸肿——不要以为是杨翦本事大,全是他让的——陆家和杨家是姻亲,他们是表兄弟。他知道他紧张经年,所以才会急着阻止。
但是他不能让他闯进去破坏手术,让着他打几拳出出气那也好。
两个人打了有十来分钟,打得彼此都气喘吁吁了,倒在地上一动也不动,直到心平气和了,他才又说了一句:
“杨大哥,说了你不会信,可是蔚鸯身上有着我无法想象的本事,她说能救就一定能救。你不要急,等一等好不好。如果蔚鸯真把经年治死了,大不了我用命赔他……”
“滚!你的命,总司令稀罕,我不稀罕。经年可是我妈最疼爱的内侄,真要出事,我和你没完……”
杨翦一跃而起绷着脸在边上坐着,没有再和他多说话。
慕戎徵也爬起来,坐到了另一头,也一声不吭。
而张副官则开始给这两位长官收拾烂摊子:清点打坏的东西,到时好作赔偿——两个大男人,稚气起来是真稚气。
时间滴答滴答地走着。
一个小时过去了。
一个小时又十分钟过去了。
一个小时又三十分钟过去了。
手术门终于开,蔚鸯一身白长褂,急步跑出来。
慕戎徵急急站起,却什么也不说,只是双目灼灼发烫地直盯着她看,想从她脸上搜索他想要的答案。
蔚鸯在看到他时,愣了,先顿了一下,而后,步步逼近,指着那张被打得极度难看的脸孔,疑狐地问:“这……什么情况?我就进去做了一场手术,你怎么变成丑八怪了?”
呵,还有心思取笑他?
可他一点也不气,反而笑了,唇角一扬,眼底有水气冒出来,一下湿润了眼睛——因为他知道,经年没事了,无他,她的心情很好,还知道嫌他,这足以说明他赌赢了……
“喂,你笑什么?我问你啊怎么就变猪头了?……杨参谋长,你……你也变猪头了?”
直到这时,蔚鸯才发现不远处杨翦也挂了一脸的彩,一时语不择言,把那位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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