尹包希仁出题,这位铁面相公从来都是不知人趣,出题难,也是正常。但又有何关系?我不会,大家都不会,可解额就在那里,矬子里面拔大个儿,他也得......”
正是唾沫横飞,说得起劲,无意间斜眼一扫圈外,太学生嘎的一下就把话憋了回去,随即局促地左右扫眼,下识意地就想往人后躲。
众人听得正是兴头儿上,他却不说了,大伙儿怎能乐意?一边催促太学生接着说,一边回头看看到底发生了什么,让他有如耗子见猫。
一看之下,忍不住都乐了,原来是观澜那帮土匪也出了贡院。
刚刚把太学生一顿胖揍的曾子固自然也在其中,正与观澜儒生聚于一处,整队待走。
......
好吧,太学生被这帮土匪吓破了胆,看来,这黑汉子们不走,他是不敢再张扬了。
大伙儿也不催他,静待观澜的人走了之后,再听他分析。
可是,这边静下来了,那边观澜的人说话却全传到了众人的耳朵里。
起初,观澜儒生只是闲聊,一点都没有大考之后的紧张,直到一个十八九岁的“孩子”从贡院里出来加入队中,才聊起了考试的事儿。
历来科举,三十好几都算年轻人,四十岁是正当年,五十不算晚,六十也还行,七十......
也不是没有。
这么说来,十八九岁的,可不就是“孩子”?
只见那孩子入队之后,很跳脱地扫视众人,“都考的怎么样儿啊?谁感觉可能要回家哄孩子了,早点说啊,大伙儿好给你送行。”
“王子纯,就你水平最洼,怎么着,考砸没?”
叫王子纯的那个眼睛一立,“滚蛋!这破题还特么不如旬考有难度,怎么可能考砸?”
“那章子厚,你呢?”
章惇横了他一眼,不咸不淡地道:“随便答了答,应该出不了前五吧。”
那熊孩子当然就是苏小轼,听完章惇的话,立马一脸鄙夷,“瞅你那点出息,跟你们说啊,解元我预定了,都死心吧。”
“切~!”观澜儒生无不鄙夷。
苏轼更乐,一点不害臊,看向曾巩,“曾大伯,考得如何啊?”
曾巩瞪了他一眼,最烦这破孩子叫他大伯,冷哼道:“肯定不比你差!”
......
好吧。
这边聊得挺好,可那边以太学生为首,有一头算一头,下巴都快掉下来了。
和着这是一帮有才的土匪,比刘几都厉害,个个答满六题,且还说题目简单......
吹的有点没边儿了吧?
特么瞅把你们狂的,咋不上天呢!
......
这还没完。
众人以为这“孩子”吹的已经够可以了,没想到,贡院里又出来两个更小的,也就十五六。
二人到了队中,劈头就抱怨开了,“这题是不是太简单了?考不出水平啊!”
“......”
正说着,又来人了。
这回还是大伙儿都认识的“熟人”,京城几大纨绔之首的,宋楷、庞玉。
苏小轼见他们出来的有点晚,不由问道:“怎么才出来?难住了?”
“屁!”宋楷骂了一嘴。
“六道题,一个时辰就答完了。老子睡了一下午,交卷都不知道,包师父拎着耳朵把我们俩揪出来的。”
......
“......”
那边的太学生和外院考生已经彻底石化......
特么要论吹牛,还是观澜有一手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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