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23.她的生死(第2/3页)  宿罪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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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算计,究竟是谁要害她?

    她想出声,喉口干涩的只能呕出更多的黑血,霜雪未降,她的身子已倾寒入骨,白色的狐裘大氅裹不住冰冷到骨子里的寒意,她最怕冷,所以最想偎着温暖。可是温暖那么遥远,怕是此生再不得。泠泠风声中,她仿佛听到了那细碎清朗的笑声,那双只比她大寸余的手执着她小小的手掌,“我教你唱天高高,你就不怕了”

    天高高?天高高是什么?她歪着小脑袋,和他坐在蔓草堆砌的高隆上,弦月笼挂在枝头,一望无垠的漠漠浩瀚中,是他微扬的歌声。歌声倾泻,如珠如玉,丝丝入盘,絮扣铮铮。端得是一匹上好的丝绸在指尖细细帜就,滑润柔软。又如微风抚耳,歌声干净清澈,像泉水在山涧间脉脉流淌。她听得如痴如醉,在这孤寂的冷夜中似有一盏明灯燃缀在心头,令她只要一想起这首歌,便能赶走心底的恐惧。

    那时她还小,并不能体会歌词的意思,只能用心记着,只知道这是首希望之歌,至少对她来说是。

    天高高,月弯弯,微霜初雪絮飘渺,卷帷孤灯泪痕残;将军此去,不知归期,保家卫国守边关;夜无尽,灯沧澜,小楼阁前竹青衫;终能安邦定四海,春风细雨还复来

    唇角敛起浅淡的笑意,她的身子被无尽的黑暗笼罩,敛尽无尽的落寞。微瞌的鬓角跌碎了一地的风华,朦胧的眼底再看不清这融融夜色,惊起残碎的落叶在风中袅袅娜娜漾舞,坠堕入无边的暗夜中。

    芷澜沿着廊柱的尽头一直焦急的等待着,流锦带着两个侍卫看守着她,横眉冷对,恭候着司夜离对他们的处置。芷澜看这阵仗,心中惧是惊怕,一时未反应过来,等察觉到事情不妙时,流锦已经派人看住了她。芷澜先前以朝夕的身份假扮她时,对凤都的名媛千金都有所了解,自然也是见过兰晴语的。她若不是自己想不开,当时就他们在场,恐怕事情就没那么简单了。

    芷澜愁的汗都要出来了,神色慌张,脸色惨白,这看在流锦眼里就像是做贼心虚。流锦跟在司夜离身边久了,多少也沾了些主子的脾性,最大的特点便是做事不着痕迹,极会察言观色。在无形的威压下,芷澜也在担心司夜离会对朝夕说什么,她有种糟糕的感觉,心脏在胸膛里剧烈的跳动。小姐从小因身体有隐疾,体弱多病,一直养在塞外,一些言行举止与在凤都养在深闺的女子自是有些不同,也不知会否顶撞了相爷。

    司夜离翩然出尘的身姿行过芷澜身侧,狭长的凤眸斜飞入鬓,唇瓣一贯淡漠的笑意敛尽无数风华。他略瞥了瞥芷澜,浅笑道:“你是伺候夫人陪嫁的贴身婢女吧?”

    芷澜侧身福了福,恭敬道:“是。奴婢名为芷澜。”她耳根薄红,夜色迷离下,无法看清那些微的异样。

    司夜离点了点头,覆手说道:“以后照看好你的主子,莫要再做出有失身份的事,若再害人,本相必定严惩不贷。”

    神思被司夜离迷得恍惚的芷澜,乍然一惊,薄汗浸湿了脊背。她不知他们两人谈论的是否这件事,司夜离是否已怪罪过宁朝夕,但显然她没有解释过这件事,导致他依旧误会着。芷澜匆忙跪下,伏在司夜离脚下,颤声道:“奴婢斗胆,此事非我家小姐所为,乃是一黑衣人掠过,兰小姐才会不慎跌入湖中,还望相爷明察。”

    司夜离眯了眯眼,墨黑的眸底越发深沉,显得他心思难测。

    流锦将阻住路的芷澜拉开,叱喝道:“不过是个丫鬟,胆子到不小,胆敢冲撞相爷,真当这里还是宁府吗,一点规矩都没有。”

    芷澜被流锦拎着衣领,像是一只斗败的公鸡,全然没了方才的勇气,颤了颤,惧怕的望着流锦手中的宝剑。她是听说过相爷治府的威严,就怕他一声令下将她斩了。

    司夜离凝视着西斜的斗月,并未理会芷澜的那点小心思,冷然道:“无需狡辩,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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