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老头讲解到后面脑袋都抵在膝盖上了,花白的发间感觉湿漉漉的。
“我说薛老头,你装什么大半蒜呢,装神弄鬼的,明明里面说有个人在入厕,怎么是不是欺负我们文化低,还是怎么的?嗯!”大嘴一只手握着刀把,另一只手对薛教授指指画画的。
大嘴人笨,倒是心眼细,生怕薛教授不说实话,诳人,所以才故意装狠。不过我想这个完全没有必要,大家都是串起来的蚂蚱,谁也跑了谁,何苦呢。
“于兄弟呀,冲动是魔鬼,这玉书上就是怎么说的,意思有两扇门让我们选择,一生一死,你就是把老头我掐死,我也只能这样说了,哎,于老弟啊,冲动不好,看人家崔队长,难怪当排长,就是当团长也是绰绰有余的”
薛教授翻着白眼仁,说话间偷偷的打量着大嘴,冻得青筋凸起的手在额头上大把的摸着。
不知道现在外面是什么天气,反正这地下冷的要命,唯一剩下的一把火把,倒成了大家争抢的供暖设备,大伙你看我一眼,我瞧你一会,最终都把目光看向了我。
“崔兄弟,快拿主意吧,这几天这关节炎犯了,疼的快要老头的命呀,真是作孽,不好好在家享清福,偏偏和一堆娃娃们凑热闹
,可惜我那几个听话的娃了,罢了,罢了,真是作孽不知深浅。”薛教授萎靡着脸色,此时肠子都要悔青了,看向每个人的眼神都是在求助一般,可怜兮兮的。
“崔大哥,我和雨荷都听你的,不要考虑我们。”
“老崔,你倒时蹦个屁出来呀,剩下的棺材还开不开了?”
唉,看来还数我家古弈听话,对我那是绝对的服从,一个人披着大衣静静的趴在我腿上,眼睛骨碌碌的瞅着我,不像其他人,不是图财,就是关键时刻怕的要命,罢了。
“开!开他娘的。”
突然间感到,这些天和一帮娘们相处下来,自己都变的五行缺火了,远没有了部队时候的雷厉风行,想到这,我散掉外套给古弈披上,直接来到一口石棺前。
“啧啧,这才是我真正敬爱崔红心排1长呢。”
大嘴扯着嗓门,最跟在我身后,也照我的样子甩下了大皮袄,瞅了一眼不知该给谁,直接扔在了地上。
眼前这口棺比刚才那口小了一圈,即便是密封的再好,也经不住大嘴的折腾,三下五除二,棺盖撬开,里面同样是一汪黑水,涓涓往下流去。不到半个小时,六口棺材全部撬开,现在唯一能做的就是等那些黑水流干净,看看所谓的生死门,是如何让我们生不如死的。
说来也奇怪,古时候的人穿不好,也不会讲究营养搭配,但搞起这些小把戏却是耐人寻味,就拿这些棺材里的阀门来说,那真叫一绝,还用上了大气压力的原理了,不简单,可惜最后都让大嘴拆除了,装了一屁兜金丝线,便宜了哪个孙子。
“薛教授,紧张吗?”我来到薛教授跟前,故意问道。
“不不紧张,我都一大把年纪了,什么都看的很淡了,倒是你们年纪轻轻的,可是要认真对待呢,以后的路还长着呢。”
“哦,那就好,您真是我们的楷模啊。”
睁眼说瞎话,舌头都快咬着牙了还说不紧张,大嘴都懒得看薛教授一眼,手里把玩着一根金丝,自个儿偷笑。
“应该的,这是理所当然的,年轻人嘛,就应”
“轰!轰!轰!”
还没等薛老头的话说完,漆黑的角落连续发出三声巨响,瞬间整个石洞摇晃了起来,甚至,头顶上的碎石块也跟着噼里啪啦的往下掉,瞬间,整个地下石洞变的烟雾缭绕,好在大家都没有事,我这才放心下来。
“塌方了!是不是崔兄弟?”
“没事,大家安静的等消息,我去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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