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握成拳。那力道之大,竟然能瞧见手背上蹦出来的青筋!
眼角余光,将这一切尽收眼底的陈瑶,微微垂眸,脸上流露出一抹恰到好处的担忧,心里却不由得浮现出浓浓的讥诮和窃喜。
而,讥诮嘛?却是冲“用生命作死”的罗清婉而去的。
窃喜嘛?却是借着这个机会,终于让她找到了除去罗清婉对罗排长影响的最佳方法!
……
与此同时,背着双手,哼着小曲,一幅悠然自得模样回到家的薛将军,就被院子里,那被藤蔓枝条草叶裹了个“里三层,外三层”,不仔细看,根本就没办法发现里面装了个人的“巨茧”惊吓到了。
下一刻,薛将军就运气,扯着嗓子,大吼一声:“薛玲!”
“来啦!”薛玲清脆地应了一声,扬起一抹大大的笑容,就迎了上来,“爷爷,咋了?”
而,该说,动物和植物的触觉,才是最灵敏的吗?眼下,也不例外。就见,满院的植物,纷纷无风自动,就连大白小白这两只,也率领着自己的鸡鸭兔队伍,以一种“保护者”的姿态,将薛玲护在最中央,齐刷刷地怒视处于“气成河豚,即将爆发”状态中的薛将军。
薛将军:“……”忒么地,这,还让人怎么动手?
“咱们老薛家,向来讲究‘动口不动手’的君子之道……”薛玲摆手,安抚住暴走的动物和植物,还不忘记偏头,冲薛将军眦牙咧嘴,“爷爷,你说,是这个理吧?”
薛将军:“……”这绝对是威胁!赤果果地威胁!!
然而,这口锅,薛玲表示:身娇体弱的她,可背不起呢!
“爷爷,你知道,我这人,向来奉行‘井水不犯河水’的处事理念的。”当然,犯了的话,那么,虽远,也必诛之!
听出薛玲的话外之意,再结合过往对薛玲性情了解的薛将军,深吸一口气,压下满腹翻腾不息的咆哮焦躁等情绪,抹了一把脸,很是无奈地叹道:“……所以,这人是谁?又怎么得罪你了?”
“罗清婉。”薛玲摊手,耸肩,整一幅茫然又无辜的模样,“她见了我,不由分说地窜上前,拿指甲挠我,想让我毁容,被我一脚踹翻后,还口口声声地咆哮着让我去死!”
“对了,她说什么来着?”眼见,薛将军一张脸,由青转红,再到墨汁般漆黑,就连手指也捏得“咯吱”作响,却碍于“不打女人”的规矩,而琢磨着明天,就将罗排长揪到训练场,狠狠地摁在地上摩擦个一年半载出气,薛玲又一幅被人无故冤枉的委屈,“她说,我死了,林佟就是她的了,而,她也将会是林家最满意的孙媳妇了。”
“放屁!”薛将军再也忍不住地爆了粗口,心里那叫一个气啊!阴沉着一张脸,喘着粗气,捏着拳头,围着“罗清婉牌人型巨茧”转了好几个圈。好几次都差点就控制不住满腹的愤怒,而破了薛家“不打女人”的规矩,对着罗清婉出手了。
“放手!”又一次被薛玲拽衣袖的动作,阻止了满腹暴戾情绪的薛将军,没好气地瞪了薛玲一眼。难不成,在薛玲心里,他就是个发起怒来,连他自己都害怕的人呢?
“爷爷,两个小时前,我就打电话给陈瑶了。”
所以,打着“动口不动手”旗号,迫不得已情况下,进行“自卫式反击”的薛玲,已经给自己报仇了。那么,倘若,薛将军这位长辈再出手,就并不占理了。传扬开来,也会觉得薛将军行为太过,有失偏颇。
可,原本,“理”就在她这一边,为什么要让出去?
“陈瑶?”虽然不清楚薛玲心里的“盘算”,但,将“两个小时”这四个字听进耳的薛将军,只觉得横亘在胸口的那团郁气,突然就散去大半,极度气愤之下而紧绷起来的身体,也不由自主地放松几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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