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犹豫了半天，米素还是接起了电话，可刚开口，只这一个字，她就觉得喉咙被卡主一样，再也吐不出第二个字。

    “素素，你我我在‘皇朝’楼下，你能下来吗？”电话里，顾启明的声音很是沙哑。

    “抱歉，我现在有些忙在赶文件”米素看着文件，眼前却一片空白。

    “素素，你还是在怪我是吗，我”

    “没有，我没有这个意思”米素叹了口气，“那你等我一下，我这就下来，但是走不开太长时间。”

    毕竟是第一天上班，她还是想保持一个好的形象。

    一出大门，就看到顾启明等在外面，他靠在墙上，眼下的阴影很深，胡渣已经涨满了下班，一看就知道他这段时间一来，过得也并不怎么好。

    他充满血丝的眼睛不时地往门口瞟着，当看到那抹俏丽的身影出现时，心里是抑制不住地兴奋。

    “素素！”顾启明立刻站直了身体，掐灭了手中的烟。

    他眼睛一眨都不眨地看着米素，看着她越来越尖瘦的下巴，看她似乎比在“沁园”的时候更削瘦，他眼里满是心疼。

    “启明”米素躲过他的视线，低下头说道：“你怎么知道我在‘皇朝’？”

    “要想知道你的消息还不简单。”顾启明自嘲地笑了笑，“素素，要不要先坐下来吃点东西？”

    “不了，我真的没什么时间。今天第一天上班，主任让我熟悉客户资料，我还赶着马上回去准备。”米素说道，在看到顾启明脸上极其失落的表情，她于心不忍。

    “改天吧，改天我再约你吃饭。”

    “好！”顾启明马上答应，“素素，之前的事情，真是抱歉，差点害了你”

    “别，你别这样说。这事真的不怪你。你能帮我，我已经很感激了。真的，那段时间对我来说，真的很很折磨。你愿意出手帮我，对我来说就是最大的感激。至于事情后来发展成这样，我们谁都控制不了。”

    顾启明眼底露出一片阴霾，叹着气说：“怎么能不怪我，如果我有足够的能力，怎么、怎么会连自己的父亲都反抗不了！”

    “子谦说的没错，是我太愚蠢了，根本没那个能力帮你，还逞能。”

    “启明，你看着我。”米素的语气变严厉了一些。

    顾启明怔了怔，真的就抬了头看着她。

    看到的是米素那张认真又严肃的小脸，她的目光如此地坚定，就像是一道旋涡，将他卷进她幽深的眸子里，无法自拔。

    “启明，你不要自责。一开始就是我求着你帮我的，你已经在用你最大的努力帮我了，我真的不怪你。”米素说，“你父亲的势力和能力都比你大，你就算有心阻止，他想要除掉我，你也拦不住他的。很多事情我们谁都做控制不了，我现在能够做的，就是去忘了那段不堪的记忆。我希望你也能够跟我一样，就当是在帮我，你也一起把它忘了，好不好？”

    “我们还是和以前一样，是很好的朋友。我不怪你，真的不怪你，所以你也别再自责了，好不好？如果你也还是把我当朋友的，就把那些都忘了。重要的是以后的路，我要的是尽快脱离萧泽言，而你也努力摆脱你父亲的专制，我们一起让自己变得更好，好不好？”

    “好。”顾启明点点头，难得地露出一抹笑容，不确定地问：“素素，我们真的还可以做朋友？”

    米素也跟着噗嗤一笑：“当然了。你都叫着我素素呢，我们不是朋友是什么！”

    “好，那你上去忙吧，我待会给你叫点外卖给你送去，你是在哪个办公室？”

    “不用了，我已经让同事帮我带了。你要请我吃的话，下次就带我去吃大餐吧！到时候可别怪我吃得多，心疼自己的钱包呢！”米素笑着，开玩笑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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