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李,忽然想起李雯那丫头的预言,外头飘着的女孩子,最后不飞黄腾达的几乎没有。年轻时候男人玩了,钱挣了,包买了,难不成退隐后还是好生活,感情上帝的天窗都给你一人开的。
老远就看见,村口站了很多人。
“给我妈打过电话,嗨,他们都以为我在南方发了大财呢,我爸妈又好面子,想在村里人面前显摆一下呗。”
何心妍今天的打扮简约运动些,可能是不方便露腿,不过看上去清爽阳光许多。来到村口,亲朋好友一围上来,全是家乡话,陈骏飞一句没听明白。
一个叼着旱烟的老头,跟陈骏飞握手。后者又不知道说的什么,只好一个劲儿的点头。
何心妍暗暗给陈骏飞翻译:“我爸说我男朋友挺精神的,体格肯定不赖哈哈。”
笑了一下午,晚上老爷子摆了几桌,何心妍在家排行最小,俩大哥一个姐姐一个姐夫,真喝起来,陈骏飞也招架不住。
何心妍一直在饭桌上偷笑,似乎故意看他出丑一样。
陈骏飞喝多了也不知道怎么睡下的,第二天清早,何心妍把他叫起来,说是要带他醒醒酒气。
西北的山都很大很雄壮,登上一座山顶后,何心妍累得香汗沁出额头,看着陈骏飞笑了笑,然后冲着大山喊了一句。
“喂!你们男人没一个好东西!”
一圈圈的回音回荡在山谷里,空旷辽阔。何心妍宣泄了一通后,情绪好多了,冲陈骏飞努努嘴。
“你——胸——真——大!”
又是一圈儿回音。
何心妍也不生气,坐在石头上咯咯的笑了起来,笑着笑着眼泪都笑下来了。
两人的关系很微妙,既是上下级,又是互相利用,没有感情却是半个朋友,是朋友却不能交心。
陈骏飞有几百个机会能推倒何心妍,同样的,何心妍既不会拒绝陈骏飞,但也不会主动戳破窗户纸。
晚饭没有酒局,一家人聊着天嗑瓜子。何心妍母亲那边把一条红色绣着鸳鸯的被褥给铺好,上面还有刚刚晒过阳光的味道。
老一辈人都讲究,这被褥好比女儿红,女儿刚出生便把酒埋在地下,等女儿出嫁那天才挖出来,带着浓郁的清香和代嫁的女儿一起送给姑爷。
屋里的电灯泡瓦数不大,灯光下,两人尴尬的坐在火炕上。
“三姐,睡了吗,二姑夫让我给你送壶热水。”一个孩子在外面敲门。
两人麻利的钻进被窝。
小孩儿拎着暖壶进来,眼巴巴的瞅着两人,很明显是来打探敌情的奸细。
“你们早点睡吧,明天还要赶车呢。”小孩儿腼腆的跑了,顺便带上房门。
被窝里两人仰着脖子听了半天,见外面没了动静,都松了口气哈哈大笑起来。
又是一个早晨,匆忙吃过早饭后,大包小包的野味土特产堆在院子里。村里有车去县城,两人搭了大半天的车才赶回车站。
陈骏飞老早占了两个靠窗的座位,看着何心妍跟司机买票,然后不知道说了什么,何心妍从车外走到窗边。
“陈骏飞,我就不回去了。我的股份本来就不多,资金还都押着,回去也没多大意思。”
陈骏飞一愣,怪不得这次何心妍怪怪的,原来在这儿等着。
对宋志勇对陈骏飞来说,金麒麟无非是交易筹码或者就是一笔死钱,但对何心妍来说,她一手带起来的孩子,突然要折价变卖,与其回寒州煎熬,还不如放弃的好。
这时,客车嗡嗡几声,逛逛荡荡的离开车站,车后面,何心妍挥着手跟陈骏飞再见。
“停车!”
“车站口怎么停,有事刚才不说清楚”售票员不满的说。
陈骏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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