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梦赶到城下是,凉城东门大开。
吕季催马向前,向秦梦汇报最新情况:“刺客心狠手辣,也已将秦莎傅母杀害,如今刺客三骑挟持着不咸夫人和小主,一路向东疾奔,我已命上百魏武卒在后面紧紧跟随,等他们疲乏,就可生擒他们!今日之事,仆下有不可推卸的责任,望秦子重罚!”
秦梦搀扶他起来,宽慰道:“错不在兄长,凉城是座商贸城,宜宽不宜严,三教九流之人皆有,包藏祸心之人混入不可避免,兄长的职责就是守好此城,缉盗追凶由勾践兄长负责。今夜贼人是有备而来,切记加强城中巡视,以防城中刺客同伙趁机作乱!”
“报!宗主,咸阳八百里加急!”负责缉凶的鲁上弦领着鲁下弦疾驰返回,鲁下弦下马从怀中掏出一卷布帛递给秦梦。
秦梦打开,上面两行娟秀的楚体大篆:“使团中藏有刺客,欲要置君于死地!”
只有寥寥数语,落款并无名姓,书帛乃是一方刺有一对雎鸠的丝帕,依稀残留着一股似曾相似的香味。
左清接过来抚摸上面栩栩如生的雎鸠,不禁赞叹道:“好精湛的刺绣针法!“
鲁下弦长驻咸阳城,负责为秦梦打探咸阳城的最新动向,他亲自送书,可见此信的重要性。
秦梦将他拉到一旁问道:“此信何人所书?”
鲁下弦摇头,回答道:“不知是谁所书,半月前豆旃所送,让我务必转告,有人要谋害宗主!”
豆旃就是豆蛋的大名。豆旃和赵正素来交好,豆旃从积石山下来后,养好了身体,就被赵正要进了咸阳宫。
三年多过去,豆旃依然不长个头,如同一个顽童,听鲁下弦说,和他同岁的赵正高他两头了。
不过这并未影响两人的友谊,他们之间的关系反倒更加亲密无间,豆旃已然成了赵正的心腹。
“豆旃接触不到秦国朝堂大事,这笔迹又不像是赵正所书,难道这书帛会是秦王后芈琳所写?“秦梦想及于此有些意外。
“妾身一闻就知是女儿家的胭脂水粉味!郎君一定要小心行事,不可辜负了人家一番好意!“左清眼中流露出几分嫉妒酸意。
“陇西郡守的借粮使团果然有蹊跷,难道真是韩姬从中主导的此事?这封书帛说没有指出谁是幕后指使,但却说明此事赵姬也已知情了!因为芈琳都已知情,赵姬没有道理不知情!
秦梦心寒,赵姬你这个狼心狗肺的女人!就不说知会老子一声?不要忘了是老子绞尽脑汁将你儿子扶上了秦王位!你就这样对待恩人?
君王之家亲情都无,谁还讲恩义?秦梦想想也就释怀了。
“若这样说来,那前八次刺杀不关秦国之事?不对!那今夜死的刺客可是早就潜伏在了凉城啊?难道只有这一次刺杀是东胡和秦国高层勾结所为。那他们是如何勾结在一起呢?”
秦梦接到这份书帛之后,满心郁郁,一头糊涂,想不通干脆也就不想了,当下还得解救不咸姬和秦莎。
秦梦将书帛,收藏起来,揣入怀中。
再次钻入车中,继续追赶前面刺客。
刺客竟然有外应,半路杀出十数人,一人双马,和两女一男回合后,疯狂向东逃去。
第二天黎明时,据墨门兄弟来报,他们也闯过古浪置,进入了古浪山中。
为何驻守古浪置的吏员没有阻拦他们?秦梦觉的有些蹊跷。
如今河西走廊上的置驿标配三十人,百匹快骑,百辆车驾。置驿为往来商贾,信使提供服务,只是工作的一部分,更重要的是,设卡勘验往来传验,甄别细作。
置驿没有道理,任有这些贼人自由往来。
就在秦梦疑虑之时,墨门隐者来报:“报!古浪置中啬夫,邮人,吏员,夜宿商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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