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湘霖轻轻把张氏的衣服掀起，察看她腰部的情况，没看到红肿，又伸手轻轻触摸，一边摸一这问：“这里疼不疼？”

    “不疼，再往下一点疼。”

    季湘霖又往下边轻按，刚好按到疼的地方，张氏哎哟了一声，季湘霖连忙把手移开，再检查其他地方。

    半天之后，季湘霖收回手，又把张氏的衣服盖好，扶她翻身躺回去。

    王心巧等了半天，见他终于停了，问道：“师兄，我娘的腰到底怎样了？”

    “问题不严重，应该是腰椎受到小的损伤，需要时日静养，我再给她制点膏药，续骨止痛，可以减轻点痛楚。”

    王心巧松了一口气，张氏却上火，躺在那里问道：“可是要养多久啊？这样整天躺，什么都让别人侍候，实在太难受了，哪怕自己能起个身也好。”

    季湘霖说道：“若是年轻人的话，一个多月就能缓慢行了，可是年纪大的人，伤了骨头恢复得慢，婶子这种情况，最少要卧床三个月，还在看恢复情况，不如意的话，可能会延长。”

    张氏更发愁了，说道：“什么？最少三个月？那可怎么得了，就让我这样在床上躺三个月，什么事都指着别人，还不如让我死了！”

    王心巧连忙劝：“娘你别这样，就是几个月而已，忍忍就过去了，又不是一辈子这样，你若不好好养，真落下病根儿，那可真就一直这样了。”

    季湘霖也道：“是啊婶子，人活一辈子，难免有些小病小痛，起居不方便之时，都会需要别人照料，不是值得笑话之事，婶子不要难为情。”

    “那也不行啊，我不像别人，有丈夫照料，你王叔自己还照顾不了自己呢，我这都得指着别人，该有多丢人啊！”

    王心巧说道：“你指着别人，还不是因为不告诉我，要不然我来照顾你，自己的闺女，你就不用害臊了。”

    张氏叹气：“你哪有时间，看你弄那几大摊子，我都替你发愁，军营就别提了，成千上万人指着你，又是马场又是猪圈的，眼看着开春果园和蜂群都需要照料了，淑贞在马场里回不来，这边不得你自己弄，你又不是三头六臂，怎么忙得过来！”

    “有什么忙不过来的，大不了多跑几趟呗，果园里活儿不多，蜂箱摆开就行了，不用多少工夫，正好我回村来打理这些东西，就能顺便照顾你了，马场交给淑贞，军营有开远呢，这人手不正好。”

    说归说，张氏还是难过，恨自己怎么那么不小心，摔了这一跤，结果给别人添这么多麻烦。

    见他们一直讨论照顾张氏的话题，赵婶子和另外几个妇人也插言，说道：“非得巧儿照顾什么，我们不是这么人呢，大家都是女人，有什么不好意思的，再丢人还有生孩子时候丢人？那关都过了，还差这会儿了。”

    女人们在一起说话没分寸惯了，却反季湘霖羞得脸通红，趁王心巧不注意，悄悄出屋去了。

    张氏要强惯了，向来都是她照顾别人，被别人照顾，她过不去心理这道坎儿，说道：“那也不行，谁家都有自己的日子要过，哪能整天守着我，眼看就要种地了，这春天得多忙，让你们挤时间来照顾我，我咱那么厚脸皮。”

    王心巧说道：“没事的娘，我都说了我回来的，就算我一个人忙不过来，也可以再雇人啊，不行我去买个丫鬟吧，跟我一起照顾你，买到家来是咱家人，你就不用不好意思了。”

    那几个女人也道：“对啊，像你们这样的人家，怎么会不买下人呢，巧儿这一摊子家业，在咱晋城县都是头一把，县大老爷都对你们礼让三分，你们却把自家弄得穷馊馊的，真是弄不明白。”

    张氏却道：“不行，我用不惯下人，自己穷惯了，不好意思指使别人，你说买几个人回来，我又不好意思让他们干活儿，然后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