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色好转,但外表再怎么伪装,疲惫的心理只会不断被腐蚀。
在看向小滕的时候,他的眼睛才有点神光。
而一个人通常也都是愣神。
“是什么钥匙?”秋落脑海里描出一把钥匙的形状轮廓。
迟抲麟一口一个寿司,咀嚼的腮帮子鼓着,很滑稽:“他妈妈留下来的那个。”
秋落又陷入沉默。
他不想提过去,迟抲麟也不是一直都那么欠扁,还是有个度,擦了嘴巴笑眯眯的:“明天的飞机,我先走了。”
“一路顺风。”
秋滕挥着小手:“迟叔叔再见。”
“诶!真乖,我都想领一个孩子了,但太麻烦,不适合喜欢玩的我,哈哈。”
又剩下秋落和秋滕。
“爸爸,迟叔叔也要领养吗?”
秋落微笑的摸着他的头:“他开玩笑的,赶紧吃,吃完我带你去看别的好吃的。”
秋滕点头,嫩嫩的皮肤水灵灵的,
看得那些母性大发的姐姐们像捏一把。
天已经黑了,下班的人越来越多,秋落抱起秋滕,走在人潮队中。
把孩子放到床上盖上被子,秋滕脸上有笑容,今天玩得很开心,也做了美梦。
秋落轻轻关上门,眉头倏然一沉,嘴角流出血来。
他虽然有异能,但这才第二次使用,身体衰竭中根本受不住这种力量,他摊开手,药丸完好无损的在手掌中,假意吃的时候划到了袖子里,他打车将这药丸送给那几个研究人员,并询问有结果了没。
他们没有沮丧,反而激发了斗志,每个人的脸上都是不屈的战斗力:“有一点了,你再等等,我们一定会彻底给你对比出来成分的差异!”
秋落浅笑:“辛苦你们了。”
树影婆娑,灯影幢幢。
渐渐的他的背弯曲,从轻微到强烈到无法忽视的疼痛,皮已经薄到可以看到下面的红色。
血是咸的,吃了几颗血丸,他逐渐分不清是谁的血。
只觉心头很难受,他说的没错,自己撑不了多久,小滕还没有长大,又要让他失去亲情,于心不忍,可又无能为力。
心境凉漠的等着血将身体的营养吸收殆尽,留下一具干枯的身躯,真到了这一天,找一个清静的地方休息,就能和家人团圆了。
他双脚无力的拖着,忽然身体前倾倒下,眼神逐渐暗淡昏迷。
嫁鸠缱绻深吸一口气,让自己不要动怒,生气皮肤会变老,于是她勾起笑容,很渗人,皮笑肉不笑的说:“你又把药丸给他,嗯?”
极年靠在沙发上,闭上眼。
“他快支持不住了。”
“我看你才没多少时间了。”嫁鸠缱绻危险的眯着眼:“你明知道他会浪费药丸去研究,还是给了他。”
极年淡淡道:“药丸的效果对他而言大打折扣,或许他能有其他办法制出解药。”
“切,要这么容易我费那么大劲做什么。”嫁鸠缱绻自信就算是极墨都不可能制作出与血异能克制的解药。
极年就像沉睡了一样,呼吸很浅,嫁鸠缱绻知道他没有睡着,已经许多年没有真的入睡过。
坐在餐椅上,轻声道:“我很感激你的妈妈,如果不是她,我活不到现在,当时我被世界性的组织追查,好不容易避开风头,你家的情况已经出乎我的意料,之后你妈妈去世更是让我始料不及,迟家的权利大到你想不到,他们想要压下来,没有几个人能得到证据,我也没有那么强的势力和钱去调查,之后我知晓了事实,却依旧瞒着你,让你和秋落在一起,我真诚的对你说一声,抱歉。”
极年半阖着眼帘,浅蓝的光在瞳孔周流转:“谢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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