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的太阳,安静,阴凉,不会感到烦躁。
“哎,我可找了你大半天了,你怎么跑这儿来了。”
极年闭着眼,似乎永远都不会生气的声音在他的沉默中,又道::“难怪你抛弃了教室,这里的确要凉快,躺着也挺舒服的。”
和自己这种孤傲的人说话,有什么意义。
好奇,兴趣吗,可在他身上,是得不到有意思的事。
只有无视,远离,他太过耀眼,耀眼到反感,聚集的目光让他不悦。
当听到秋落提出和自己坐在一起。
极年皱着眉,秋落毫不在意他人的看法,可他不想和这种人接触过深,会影响自己的生活,可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思想,即使他残暴,凶狠,冰冷,甚至故意惹怒他,原来他也是会生气的。
对他言语中包含的关心而浑身不自在,这种贴心,他不需要。
他越是要讨好自己,说着可笑的话要与他做朋友,只觉得讽刺,他是坚信自己不会伤害他是吗。
即使他打伤了他的朋友,也没有计较,对一个无关漠然的人,与一个相交甚好的朋友,他是白痴吗,竟然站在自己这一边。
他失控了,也没有完全失控,就是想以凶狠的方式让他厌恶自己,却没料到适得其反,心疼探索的目光让他知道,自己是彻底被缠上了,只要还在这座城市,就不可避免的会遇到,会碰触。
要对付最不想扯上关系的人,明明要以最冷酷的方式拒绝,在他愤怒心痛的质问自己的手怎么了的时候,极年承认,心里深处的砖墙,动摇了,哪怕只有一瞬,也是无可否认的。
自从最爱他的那个女人离世后,就遗忘了这份温暖,没有人再会关心他,在乎他,可是秋落,唯独他,哪怕是再细微的事他也能观察到,想要知道自己身上的事情,真的想要了解,可正因如此,他才不能表现出善意,可是他做错了,允许这人进入到自己的领地这件事,让事情变得更加复杂。
极年从不认为自己是人,就像其他人眼里的自己,是个魔鬼,平常只是戴着冷酷的面具。
他并没有失去理智,只是想看看秋落的极限在哪里,任何人的生命受到威胁都会下意识的反击。
可是
“你、在害怕、吗有、我”
极年幽深如潭的瞳孔微微晃动。
为什么这个时候,他还能安慰自己,真的是无可救药的老好人,在他看来是如此的讽刺,因为秋落付出的努力,在自己身上,是得不到回报的,他没办法离开泥潭,就像秋落无法离开阳光。
但是,他似乎做不到再无动于衷,既然冷漠疏离的方式不管用,一味的逃避不是他的作风,那就顺其自然,看看秋落究竟能将他的路扭曲多少。
钱,对他而言,是一个纪念,一个需要又痛恨的东西。
如果不是钱,他不会出生在一个痛苦又残酷的黑暗地带,不是说他生错了地方,而是就是因为承受绝望而出生,他太过弱小,只能看着手无缚鸡之力却依旧用身体来保护自己的女人,即使她也伤痕累累,像个破布娃娃被丢到地上,手指因为地面的摩擦而流着血,眼神都是坚定的,她不是害怕,恐惧,更不是绝望悲伤,而是温柔的笑来安抚自己,没事的,有妈妈在。
人的记忆,在最深处,嘴上说着不记得,但只是被封印在某个地方被刻意遗忘。
但是这些记忆就是烙印,痛彻心扉刻在了身体里,挥之不去。
一个人的性情,从出生开始就被影响,有的人一直持续着那个情绪,有的人是中途因为一件事而彻底爆发,性情大变。
极年认为,让他根本产生要杀戮的心思,就是在看到那个女人,为妈妈的女人,为了带着他逃跑,而被那群畜生凌虐甚至解剖,想要毁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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