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行人不远千里去那扶风郡,自然不可能两手空空,虽然徐遥有壶中境,一应行李辎重,自然可以放在其中,本来不需要搬上官船这么麻烦。
张巍然要徐遥故意这么做,自然是故布疑阵,让他人产生徐遥是吃了秤砣铁了心,要在这官船上一条路走到黑的错觉。
待徐遥一行人再神不知鬼不觉地从官船上消失之后,其等便不知徐遥到底是选择陆路,还是水路,想要再寻到徐遥的踪迹,自然是难度大增。
对于张巍然的计策,徐遥自然是欣然遵从,而且就算没有这些算计,从水路到那扶风郡,也要快一些。当然这也是有了李兴为与其隐匿下的这艘大船的存在,才能让这计划得以实施,不然就算张巍然智计百出,那是也是巧妇难为无米之炊。
待那掌柜吆喝着一干伙计将那些箱箱柜柜的全部倒腾好之后,便在徐遥这里交了差,带着自己手下的伙计风风火火地离去,徐遥等人自然跟着就上了船,在徐遥上了船之后,之前在码头上各有身份,逡巡不去的一些人,顿时也消失了踪迹。
北齐官船虽然是隶属于内务府的八大皇商在掌管,与六扇门互不统属,但徐遥作为六扇门的新贵,其自然要给一点面子,给徐遥一行人安排地都是船上较好的房间。
而徐遥等人上船之后,在甲板上交谈一阵之后,随即便低调地进入了房间,随后几天也是深居简出,甚少露面,除了一些有心之人外,这艘官船上的人几乎都要忘了,船上还有徐遥这一行人。
深夜,随着这官船抛下铁锚,静静地停泊在江心之上,除了既定的守夜人外,其他人都已经静静地陷入了沉睡。此时官船三层上的两个房间的门突然同时轻轻打开,露出韩天香,山菡,徐遥三人的面容来。
“其他人呢?”韩天香用几不闻的声音对着徐遥说道,“已经先行一步”徐遥微微点了点头之后,随即也用几不可闻的声音回到。三人俱是身怀武功之辈,片刻之后便隐没了身形,融入了那茫茫的夜色当中。
而在这官船的最为中心的一个房间之中,一个赤裸上身,盘坐床榻之上的中年人,似乎察觉到什么似的,眉头轻轻一皱,随即便睁开了双眼,往徐遥三人离去的那个方向看去,其面上露出一阵沉吟之色之后,便缓缓地闭上了双眼。
啪拉,随着一个精美的青花官瓷在地上化为一摊碎片,一声愤怒的咆哮声便在丞相府中响起,“一群废物!!!那八个人带了那么多辎重,又不是藏入了深山老林之中,那官船总共才多大?就这点地方都看不住人,全都是废物!!!!”,发出这声咆哮的不是别人,正是这座丞相府的主人,北齐当朝丞相李同甫无疑。
其身前跪着的一个汉子,任由一股鲜血从刚才被砸破的脑袋上流下来,不敢再作言语,只是不住地磕头。李同甫终究是久居高位之人,在发泄一通之后,深吸了一口气,面上也渐渐平复了下来,随即再度开口“夏鸿朗怎么说”。
在之前神机弩流传到南楚一事东窗事发之后,现在每一艘南来北往的官船,不仅会以更加严格的流程进行排查,而且还会不定时抽取一部份,由身份尊贵的皇室供奉来押运,如果真的有人再敢动什么手脚,那就只有祈祷不要被抽到,不然在这个敏感时节,就是满门抄斩的结局。
皇室供奉身份特殊,并直接向北齐皇族负责,李同甫虽然贵为北齐丞相,自然是指挥不动,然而其却可以通过暗箱操作,让徐遥乘坐的那艘官船,成为被押运的一艘。如此一来,就上了双重保险,徐遥就算想在中途有什么别样心思,但有那些辎重的牵绊,是绝无可能轻易脱身的,而夏鸿朗也不会卖徐遥这个小辈的面子,中途将官船停下来,让徐遥卸了货物,就此离开。
“夏供奉在徐遥一行人消失的那一夜之后,便已经放出话来,其练功已至紧要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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