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思淑听了我这番说辞,“哦”了一声,然后说道:“为什么要回了锥子山再取你性命,你该不会是想回了锥子山,让我大师哥和二师哥替你说情吧。”
我苦笑了一声,道:
“这的确与他们有关,但不是为了要他们替我说情。
因为我下山前曾亲口答应过他们,一定要把你安全地带回锥子山。
受人之托,终人之事。
既然我答应他们了,我想这件事情能对他们有一个完美的交待。
至于张姑娘杀不杀我,那是我们两人之间的事,我不想牵扯其他人进来。”
张思淑听了这话,直接抢白我道:
“呸呸呸,什么我们两人之间的事,我们两人之间什么事情都没有好不好。
不要把我和你混为一团,我不想与你这种淫贼有任何瓜葛。
你赶快给我滚,否则别怪姑奶奶我不客气了。”
我正欲开口再言,张思淑突然出手,右手持着一把短刀已抵在我的胸口。
我当时一动没动,不知道的还以为我有多么临危不惧,生死关头还能泰然处之。
其时,我当时是吓呆了,这丫头出手太快,等我反应过来时,刀已这甲板上冷,把他拉进舱室来休息。
他这一大早上,就让人来看他这船,也没顾得上吃东西。
我也是刚起床,于是,我让罗仁给我们准备了点吃的,我们一边吃,一边拉起了家常,我也是想顺便安慰安慰这位兄弟。
原来这位兄弟姓沈名富,字仲荣,生于元至顺元年(公元1330年)正月。
其先祖世居在太湖南边的乌程县(今浙江省湖州市)南浔镇沈家漾,沈家原本是殷实之家。
天有不测风云,沈富幼年时,南浔镇突遭水灾,瘟疫流行。
沈富之母染瘟疫而死,沈富之父沈祐为避瘟疫,用一条渔船载起四个儿子,连夜逃到距南浔百里外的周庄镇(今属江苏省昆山市)。
但老大老二不幸夭折,只留下三子沈富和四子沈贵。
沈祐离开南浔镇沈家漾时,带着几辈人的积蓄,到了周庄后,购置了大片别人不要的低洼地。
因为这片低洼地当时只生长芦苇和茅草。周庄本来土地肥沃、气候温和、灌溉方便,历来是种植粮食和油菜,种桑养蚕的好地方。
虽然当初沈祐购置的是别人不要的低洼地,但他勤于耕作,几年之后,就使之成了产量颇高的熟地。
待得沈富成年时,沈家又一次发家致富了。
沈祐原本指着两个儿子读点书,不说学而优则仕,至少也成为一个耕读世家。
但沈富和沈贵都对读书不大感兴趣,特别是沈富倒是对经商感兴趣。
但当时的社会阶层划分是“士农工商”,经商之人被看成是社会地位最低的人。
因此,虽然沈富从不满二十岁起,就在周庄附近,利用此地水路交通运输的便利,倒腾点粮食、丝绸之类的东西,也有点小赚头,但沈祐对沈富的经商之事一直不太支持。
也就是在这一年的年初,沈富刚过完二十三周岁的生日,一个机会找上门了。
因为有一个人来找他,这个人叫张士荣,也就是这次跟他一起来景德镇购置瓷器的那个船老大。
这张士荣已近四十岁的年纪,他有一个堂弟在后来的几年成为叱咤一时的风云人物,他的这个堂弟就叫张士诚。
张士荣原本一直跟着张士诚倒腾私盐,虽然经常受到盐警及富户的敲诈,但还是能解决温饱问题。
中国从汉朝开始就实行了盐铁*制度,因为盐和铁都是重要的战略物资,决不能放手让私人经营。
人不吃盐的话就会四肢疲软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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