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有一位?”
年轻道人听着师叔的语气似乎有些微变,赶忙大喜说道:“是的,名字叫做李迹,是位男考生。”
但随即小天师就皱眉道:“只有一位?”
年轻道人一怔,心想去年和前年可都是一位都没有的,今年难得有了一位,怎么师叔好像还不高兴的样子?随即一想,他又明白师叔肯定又是不想表示出自己的惊喜,而故意做出态度强硬不高兴的样子。
生出戏弄之心的年轻道人转转眼珠,说道:“师叔,听说这一位考上在昨日的六艺考中表现相当优秀,很多人尤其是兵家的教授们,都极力想把他拉拢过去,师叔如果不感兴趣的话,我这就去回复他们。”
小天师面色如古井之水般毫无波动,但一边眉头稍扬,显然是被勾起了好心之心,问道:“他考了什么成绩?”
年轻道人嘴角扬起笑意:“师叔,不用了吧,反正他也不可能通过得了您的考验。”
小天师怒道:“叫你说就说,难道我阴阳家的考题是你来定的?”
年轻道人委屈无比,心想虽然不是我定的,但总要麻烦我来准备吧。
“唔,弓马本事不错,看样子练过武,就是不知道能不能修行,而且也不知道他报阴阳家的初衷是什么,如果是做一名研究星象的方术士,我倒是不需要了,楼里那群家伙几乎都是做这个的,就没有一个人能够学好我的五行术!”
听着邹师叔的自言自语,从期待好奇到怀疑愤怒,年轻道人不禁心里叹了一口气,也难怪邹师叔这样子,近十年阴阳家以极快的速度在衰落着,不仅是报考的考生越来越少,最主要的还是那些进了阴阳家的考生一年不如一年。
邹师叔被称为百年来阴阳家的奇才,以十岁未至之龄进入天下前十,寻常的阴阳家弟子在他面前黯然失色那是正常的,但今年的阴阳家弟子已经不是寻常,而是非常——非常地差劲,差劲到邹衍师叔需要一次次地降低考试的标准才能招收到一些新人,但这些新人就像邹师叔说的那样,只会做研究星相的阴阳学,阴阳家里那些真正高深的学问完全学不到,毕业以后也基本也没有什么作为,大部分都是进了礼部做祭祀官或者是方术士,这就导致外界对阴阳家本身就产生了怀疑,甚至连太子殿下都认为阴阳家无用。
天才面对寻常人都难免会骄傲,然而像邹师叔这样的天才却面对门下这帮弟子,他的骄傲当然就扭曲成了傲娇。
年轻道人鞠了一躬,说道:“那么,师叔还打算以以往的考试标准来么?”
小天师邹衍沉默片刻,然后说道:“我的考题如果要准备起来会很麻烦,虽然我并不在意一个没有修行天赋的考生,但难得他报了阴阳家,如果因为天赋而无法通过我的考试,那难免对他有所打击。”
年轻道人:“”
“这样吧,你去见见这名考生,看他能不能修行,然后把答案告诉我,我再来决定考试难度。”
“是。”
“对了,还要问他为什么要报阴阳家,如果没有诚心的话,我也是不会收的。”
“是”
李迹并不知道自己想要考试居然还得先被询问对阴阳家的热情,此时他的热情已经在急速下降了,因为其余各家都已经汇报完了报名的考生准备带去参加考试了,就他一位孤家寡人还寻找不到组织。
要不跟着去参加道家考试算了?反正阴阳家和道家关系颇近,和庄子先生混熟一点,也能了解一些阴阳家的事情。李迹站在石坪上看着逐渐离去的人流想道。
然而就在这时,一阵急骤马蹄声响起,打断了李迹的思绪,他不由愕然转头,在阐院内这般急驰车马是极为不礼貌的,哪怕是先前来的两位殿下都没有这般嚣张,而疾驰而来的那辆马车显然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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