河伯,这首诗是楚国大诗人曲原所作,属于诗集九歌。
所以这位冯先生也就是九歌的一名成员,代号就为河伯。
他听闻曲原因为救湘君而入京,自然要守在这里等曲原路过。
他看着淡笑的曲原说道:“事情我听说了,湘夫人那个蠢货,居然会让湘君落入阐院手里,这可真是让你受罪。”
曲原摇了摇头说道:“我倒没有怪她,既然被诛候知道了藏身之地,能逃走已经是万幸了,再说无论湘君是否被抓住,这趟京城我都是需要走一次的,否则一直让诛候满世界追杀我们,九歌的日子也不会好过,以后的计划更是难实行。”
河伯冯遗抓了一把盘子里的糕点塞入嘴中,不屑说道:“诛候抓人很厉害?我在这浔阳城中以修行者的身份待了这么多年,还和城主拜了把子称兄道弟,他们都没有发现我是九歌的河伯,这也能叫天下第一杀手团?我看就是湘夫人自己犯蠢,才会暴露了身份!”
“毕竟她就藏在大周境内,还在地位仅次于京城的洛州城附近,能躲两三年已经很好了,你在这里也别太高枕无忧,虽然不在楚国里,但也是两州边境,鱼龙混杂,什么人都可能出现,你最好小心一点。”
曲原明明是只有二十岁出头的年轻人,又没有修为在身,但此刻他对于这位哪怕在九歌中修为也是排在前几的河伯,居然是一副说教的口吻,虽然语气没有那么威严,可熟悉曲原的人都知道,他只是向来习惯了这么说话而已,哪怕是对楚王,他也是这样说话的。
冯遗听了这话也只是很随意敷衍地点了点头,不过看那表情他是听进去了,看着面前的年轻人,他叹了一口气,说道:“你别光顾着担心我啊,现在是你的处境更危险,京城那是什么地方?那是周天子的眼皮底下,诛候早就认为你是咱们九歌的人,只是一直没有找到确实的证据而已,你去了他们眼皮底下,想要不暴露才是真的难。”
曲原淡淡地道:“没事,山鬼在那边接应我。”
“那个丫头据说最近在京城混得不错,找到了梁王当靠山,有她在的话倒是能放心一点,不过你还是要小心。”冯遗点了点头说道。
他拉了拉背上画卷的束带,说道:“我是不能随你一起去的,不过既然你路过我这儿,我也不能什么事都不做,你是骑马去的?那太慢了,我送你一匹坐骑好了。”
“你不会是要把你的龙车送我吧?”曲原有些惊讶地问道,他的印象中这个家伙可不是这么豪气的人。
“先不说,你和我去江边吧。”冯遗神秘一笑道。
曲原点头,于是二人下楼,楼下的人见到他们下来顿时一阵喧闹,几乎人人都扔掉了筷子站起来想要跟着他们,不过冯遗只是随便瞪了他们一眼,那些人就吓得动都不敢动了。
走出浔阳楼后,曲原笑道:“我们这样光明正大地去江边,估计很多人都会看到你送了我什么坐骑,这真的没关系吗?”
冯遗淡淡地道:“无所谓,我这正是在给你造势,要知道大王虽然没有派人送你,但为了你的安危沿途绝对是有人跟着的,还有很多人都在注视着你,我把那些人的目光都集中到你身上,这样你到京城后,就会更加的安全。”
“有心了。”曲原拍了拍他的肩膀。
不过他正好因此无意间看见他银色束发后的脖子处有一块地方居然有伤疤,不由得微惊,这位河伯实力在九歌中能排到中游,且背上的河图画卷乃是世上少有的绝世法宝,据说和数千年前伏羲在洛水河边发现的河图有关,不仅仅在水中战力超强可与湘君和湘夫人的联手比肩,在陆地上也是可如仙人般呼风唤雨,能在脖子这种致命处伤到他的人,绝对不会是普通修行者。
“你脖子后面的那伤,哪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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