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李迹往往都需要花半个时辰以上的时间去做晚饭。
从幕人府走出后,他没有先去菜场,也没有直接回家,而是在街上转悠了好一会儿,寻了好几个人问了洛州城里哪里卖的菜刀最锋利,然后他去了那几个人都说的某家刀局里,开始挑菜刀。
“客官,这把刀绝对好,吹毛可断,不管猪骨牛骨,一刀下去必是齐整的切口,就像切豆腐一样,现在好多人家都配这种厨房刀了,买了的人都说它好啊。”
耳边的卖刀老板喋喋不休地吹嘘着这刀如何如何好,简直要把菜刀吹成兵器谱上杀人不沾血的名刀了,李迹听得心烦,甩了甩手掌说道:“刀好不好我自己看得出来,你就说价钱就行。”
“呃好吧,客官,这把刀由于是韩国进来的货,造价成本都是用的昂贵的黑精铁,不过我看客官是第一次来,便给个友情价,三十两银子怎样?”
“你怎么不去抢。”李迹平静地道。
“这已经是相当好的价格了,以往我店里的老客都知道,韩国黑铁刀,怎么都是要卖出五十两银子以上的,甚至过七十的都有,三十两可是相当便宜了啊,好多老客户都要不到这个价呢!”
“十五两,我就要了。”
老板一脸肉痛,挣扎了好久仿佛才像是被割去了一片肉般肉痛地道:“二十两,客官,不能再少了。”
李迹转身就往外面走去。
老板急忙拉住他,喊道:“十八两!”
“十两。”李迹连头都没有回。
“行!客官算你狠!”
面不改色又贪了次小便宜的李迹带走了这把崭新的菜刀,然后他又往东门菜场走去,那里有城外渔民刚从洛河里打上来的鲜鱼,他挑了一条最大的鲤鱼,然后才慢悠悠地回家。
踏进屋里,那女子果然还是在自己的房间里,屋内的一切就跟他出门时没有区别,他在桌边沉默了很长时间,然后敲了敲越晗雪房间的门。
“进来。”越晗雪慵懒的声音照旧传出来。
李迹却是没有直接进去,而是站在门口,说道:“我跟我来一下厨房。”
越晗雪疑惑地看向他:“去厨房干什么?”
“来了你就知道了。”
李迹站在厨房里等了十分钟,越晗雪才披着件厚棉袄进来,第一眼看到他手里拿着把寒光闪闪的新菜刀,不由得好奇地问道:“这把菜刀你新买的?”
李迹嗯了一声,把刀摆在案台上,把袋子里的鲤鱼拿出来,这鱼还未死,躺在砧板上有一口没一口地出着气儿,不时摆动下鱼尾,越晗雪见到这鱼如此大这么鲜活,不禁高兴地道:“这条鱼好,这是你第一次买这么大条的回来吧?花了多少钱?”
“算上刀十两,总共用了十五两不到。”
越晗雪满意地点点头,并没有怪他乱花钱,今晚能有这么大条的红烧鱼吃,再没有比这更高兴的事了。
只是李迹看了她兴奋的神色一眼,并没有如她所料地像平常一样开始洗锅杀鱼,而是往旁边稍稍一站,把案台的位置空出来,伸出手说道:“这把刀是我新买的,留给你,原来的那把刀把松了,我怕会某天突然脱柄伤到你,所以买了把新的。”
越晗雪愣住了,下意识地道:“为什么要把菜刀留给我?”
“因为晚饭要由你来做。”
“为什么要我来做?你又受伤了?”越晗雪更加不解了,但李迹的样子不像是双手不能用啊。
李迹想了想,然后决定说实话:“因为以后可能都要你自己来做饭了。”
越晗雪这下明白了他的意思,皱着一对好看的眉毛,雪亮的双眼认真盯着他,问道:“你要出去一段时间?”
“是出去好几个月。”李迹纠正了一下,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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