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又想早点赶他走,那我们便选择给他看。”
威王好奇问道:“寡人已经做出放弃湘君和湘夫人的选择了,你还要寡人如何选择?”
曲原转回来,坚定地说道:“不能放弃。”
“你的意思是去救湘君?”
“没错。”
威王皱眉:“谁能救?”
曲原答道:“我能。”
全场针落可闻,只有大风吹拂殿柱和金灯发出的低吟。
一位身穿三品云水文官朝服的中年儒士突然走出群臣之列,指着他的鼻子破口大骂道:“曲原!你这是什么狗屁主意?你以为自己是什么人物?去救一个截教余孽,那不是得罪阐院,得罪全天下的修道之人吗?”
这位儒士身居三品,任典令一职,虽是三品,职务却与柱国、令尹这些一品官首相同,算是辅佐他们的属官,而此刻相国令尹和大司马都在场,他们并未出声,便是默认他可以站出来说话,所以这位典令敢底气十足地指着曲原的鼻子毫无斯文地大骂,一刻不停,满口唾沫横飞,完全没有把这个楚国第一诗人放在眼里。
风度翩翩讲究浪漫主义的诗人看着这位四品典令在那里唾沫四溅
,一笑置之,根本懒得解释,只是将目光投向上方骤然沉默的大王,眼神熠熠。
威王沉默半晌后,方才哑声说道:“刘典令说得有道理,纵使湘君和湘夫人为我大楚做了多少事,影魔终究是影魔,如果只是被大周认为是屠杀太师府的九歌,阐院或许不会掺合进来,但现在湘夫人影魔身份一曝光,楚国要是再与九歌牵扯上关系,那可真的是只有亡国一途了。”
曲原神色平静地道:“大王,您真的相信湘夫人是影魔?”
刘姓典令大声道:“阐院都已经出面作证,自然是真的,莫非你胆敢不信天下道家之首的阐院?”
“阐院说的话,我自然相信,但我不相信诛候。”
曲原的神情就像他写的诗一样风轻云淡,“不管湘夫人是不是影魔,这件事情我都要亲耳从诛候的身上确认,确切地来说,是从他们的口中确认。”
威王被他的话弄得云里雾里,到现在也没明白他究竟想做什么,不由得沉声问道:“那曲子的意思究竟是什么?”
“谈判。把逼迫阐院放人的任务交给诛候,我们只需要和他达成一些协议。”
听到不是用武力强行救人,威王的脸色稍微好看了几分,绕是他再认为曲原满腹经纶才华满溢,如果听到他的答案是派高手强行潜入阐院救人,那他也会当这个出口成章的楚国第一诗人在放屁。
只是刘姓典令又冷笑道:“那人为了监视我们会不会对处死湘君的事有所行动,在我寿春城里待了两个月,我们也和他谈了两个月,努力想让他相信我大楚和九歌没有同流合污,他却仍是赖着不走,你却说要为了救湘君而再和他谈,这究竟要怎么个谈判法?谁去谈判才能有用?”
曲原平静地道:“我去。”
“就凭你?你是修行境界比他高,还是在身官职比在场的令尹大人和大司马将军要高?诛候首领凭什么和你谈判?他凭什么听你的?”
这次刘典令说出口的不是脏话,是在场所有文武百官心中共同的话,连他们都无法解决的事,这区区一个不入流的大夫,一个民间诗人,凭什么大言不惭说去和诛候的首领谈判?
面对所有人质疑和疑问的眼神,这位曲原曲公子只是低头笑了笑,然后再次转头望向宫门外,能看到外面碧蓝的天空,即便是冬日仍然有着江东地区特色的蓝天白云,他笑意如云,说道:
“我只是个写诗的诗人,虽自称‘浪漫’,但在别人看来,我写的都是一些天马行空不切实际的诗,儒家的夫子们听了甚至都会觉得我是在做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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