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那件镯子对他应该很重要。”
江捕头接下来又问了些琐事,无非是关于林旗在幕人府中的一些情况,李迹全部回答地毫无破绽,等最后江捕头已经想不出什么问题能问了,道了句多谢打算离开,不过在走的时候,他突然又试探性地回头问了一句:“柳捕头的二哥苏秦,你可有见过?”
李迹摇了摇头。
江捕头眉头一皱,看向柳绮。
柳绮看了李迹一眼,也摇了摇头。
江捕头带着众衙役离去。
李迹走到窗边,看到他们提着灯笼的火光逐渐远去,才拉上帘子,笑道:“你猜那位林先生出了什么事情,居然连刑事府都惊动了。”
柳绮当然想不到那位幕人府门客林先生居然是被人杀了,只是听到江捕头最后提起苏秦,便自然而然地认为是二哥又闹出什么事了,脸色不大好看,闷闷地坐在桌边,没有回应他的话。
李迹倒无所谓,柳绮最后的那摇头明显帮他摆脱了最大的嫌疑,接下来苏秦会顺理成章地成为杀人凶手,所以他现在心情很好,轻轻拍着流光阁帘的几扇嵌贝,听着贝壳里的镶珠碰撞发出的叮叮声,说道:“明天我去幕人府的时候打听下,到时候再告诉你。”
柳
绮对什么林先生不感兴趣,就算他被人谋杀了,她在意的也只是苏秦有没有参与其中。
李迹估摸着那批捕役还会去幕人府一趟,今晚自己已经没有时间再联络苏秦,想了想之后,他终于想起了自己今天和她东聊西聊却偏偏没有聊到的一个重要话题,沉默片刻之后道:“苏秦的事,你究竟打算怎么办?”
柳绮怔怔地听着贝珠叮叮,没有说话。
入了夜的洛州城,星光月色如同昨夜那般明亮,擎着火把的刑事府众位捕役们在赶往幕人府的途中,江捕头和几位资历较高的捕役讨论着刚刚调查的线索。
“江大哥,你觉得那个少年,有没有可疑之处?”
江捕头仔细想了想,既没有摇头也没有点头,而是道:“目前看来不好判断,不过我知道他是幕人府的贵客,与林旗应认识,所以他说的那番话应该是真的无疑,而且从他的话来看,他最后与林旗是在常人街碰面的,而林旗就死在离那家面具铺不足百步远的青灵巷口,这未免也太巧合了,如果他是凶手,为什么敢这么说?”
“从命案案发地四周散开查探,没有找到任何线索,只是在那小子说的面具铺后面的院子里找到了一件染血的黑衣和一张商教授的面具,估计是凶徒故意丢在那儿的。所以他肯定也没有骗我们,应该是不知情,才会这么说的。”
那几位捕役经过思考之后,也同样是这个想法,于是便暂时排除了李迹的嫌疑。
江捕头说道:“现在我们先去幕人府,最后确认那小子告诉我们的线索有没有错误,然后明天让府里查查那件衣服,如果衣料查不出线索,就着重看看针线工夫。还有面具,商教授的面具是在驱疫节过后士师大人才允许坊间进行仿制售卖,铺子里的账本已经带出来了,回去后交给府里查查近日有哪些人去那里买过面具。”
捕役们问道:“所以现在看来,嫌疑还是苏秦最大了?”
江捕头点头,手掌紧紧按在腰间刀鞘上,天上星光月光和地上灯笼火光交织映在他的脸上,显得明暗不定,只听他说道:“这是一件棘手的案子,我们要做好长期辛苦的准备了,不管苏秦是不是凶手,我们都得硬着头皮查下去,否则只要他一日还在洛州城,我们就永无安宁之日。这个魔头,一定要除去。”
“聊聊你二哥吧。”
柳绮闷闷地道:“有什么好聊的?”
“请你出来的时候我就已经说了,这个问题的答案我一定要亲耳从你的口中听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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