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凭空出现不是靠天地灵气凝聚而成,所以林旗感觉不到。
飞刀,不过只是为了偷袭然后形成二对一压制的幌子罢了。
所以这不是六刀流,而是六加六,十二刀。
一把匕首捅进林旗的左肩,没有再拔出。
第二把也进来了。
哧哧哧哧哧,夕阳下血花朵朵开放。
不知多少个回合过后,林旗颓然双膝跪地,身上各处插着总共十二把匕首。
十二个伤口,十二道血流,汨汨而下,在他身下汇聚成一滩。
他抬头咬牙道:“你究竟是什么人?”
李迹想了想,伸手摘下面具,露出那张令林旗一下子吃惊到极点的脸庞。
“是不是很惊讶?”
林旗用尽最后的力气挣扎着想要站起来,却发现自己根本做不到,他太久没流血了,过于享乐的生活令他忘记了什么叫拼命,什么叫江湖的残忍,什么叫江湖人的死法。
“为什么?”
李迹慢慢走上前,很小心缓慢地拔出他身上的一道道匕首,每拔出一把便有一道浓郁的鲜血喷出,溅了他满身,他也毫不在意,淡淡说道:“因为你我之间并无仇无怨,只是有人买你的
命,我不得不这么做,告诉你原因免得你死不瞑目,也算是我的歉意和补偿。”
林旗怎么可能瞑目,打狗都要看主人,他以为只要做幕人府里的一条狗,自己就可继续这样混完一辈子,何时想过会有人敢来杀自己,还是在洛州城里当街杀人。而曾经做过类似此等事情的自己,如今就这样倒在离幕人府只有千步之远的街头上,等着全身的血流尽而死。
当所有匕首都拔出,他身下的血已经盛开成了一朵鲜艳的血花,双瞳渐渐放大,意识已经濒近消亡。
远处一棵冬梅树的树梢上有飞鸟惊起。
李迹看着那些飞鸟,脸上不由得笑了出来,因为他想到了某一次城里有户富贵人家在长孙出生的满月酒时,放出了很多鸽子来庆祝,那场面十分喜庆,后来很多人家都学他们用鸽子来庆祝。
“林先生,你知道吗,这是我第一次杀一个修行者。”
“今天也是我第一次学修行。”
“你就是我走入修行道上的鸽子和鲜花。”
他去那棵冬梅树上折下一枝初开的梅花,回来扔在林旗死不瞑目的脸上,也不知道他有没有听见。
最后一缕夕阳也褪去了,黑夜笼罩洛州城。
“你怎么这么慢?菜都被我吃完一半了。”柳绮看着推门而入的李迹,正夹着一口红肉嚼着,含糊不清地道。
李迹在桌边坐下,满头大汗语气急促地道:“找林先生花了些时间,噫,你的胃口居然这么大,看不出来啊,赶紧给我留一点。”
二人开始风卷残云地扫荡着桌上的剩菜。
半个时辰后,桌上已是唯有菜渣,心满意足的两人在商量着点一些饭后甜食,吃完便可回去了。
李迹想着此时苏秦应该已经按计划将林旗的尸体处理掉了,之后林旗的失踪很快就会引起幕人府的怀疑,然后刑事府会出动调查。毕竟是当街杀人,地上余下那么多血迹瞒不过去,或许当时他杀林旗的过程被某位行人路过看到了也说不定,所以为了借着柳绮的掩护造成他不在犯罪现场的证明,他还需待在楼里一会儿。
听小姑娘报了几个甜品的名字,李迹全部摇头否定,然后在她即将发飙的时候,他笑道;“要不来一盘鱼翅烹熊掌吧?”
柳绮先是一阵迷糊,心想甜点的菜单里有这个名字吗?等她意识到这道菜并不是甜品的时候,震惊地小嘴张开都可以塞进一颗鸡蛋了。
她像见鬼了一般问道:“你哪来这么多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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