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为什么,他总觉得传令官面色不善,但还是实话实说道:“我,我会骑马”
或许自己发挥个三成就好,露多了他们定会生疑——一个打铁的会骑马?怎么着也说不过去啊!
“哦?没想到,还有个会骑马的!”
传令官阴阴地笑着,似乎并不相信地讽刺道:“走,去试试!可别在马上摔死!”
赵远樵跨于马上,接过长枪,一股熟悉的触感通过手掌传到他的四肢百骸之中,那种久违得的感觉令他有种恍若隔世的错觉。
随后铁枪的沉重之感涌上心头,随之而来的还有那沉重之下蕴藏的羞愧
“我曾想为你而战,我也努力过,齐昌王殿下,不过来世吧”
赵远樵凝视着银刃的枪头,那反射出来的倒影不是立于马上的自己,而是远去的齐昌王
“驾!”
赵远樵握紧了手中的长枪,双腿夹紧马肚的一瞬,棕色的高马以他从未料想过的力量飞奔出去。
突兀后仰的姿态使赵远樵错过了最初的人靶。
传令官冷笑看着赵远樵的失误,心中不屑:
又是一个中看不中用的
不过赵远樵很快就及时调整重心,均匀呼吸之后,长枪成了他手臂的延伸。
而枪头与心相连,左右穿刺,调整身姿,力起于腰跨,终于心念,人靶一一被他刺穿。
“记,编入骑兵甲队!”
传令官一改之前的态度,欣喜地叫喊道,楼台上的参将则频频点头。
“等等,大人!您是”
传令官言辞恳切地称呼着赵远樵,
“我不是大人,我只是闽地的一介草民!”
眼睛里充满着憧憬,赵远樵恳切地说着自己的梦。
“草民?”
传令官嘴里细细的重复着,心里猛然有了别的想法——
南国之地精通御马之人,比骑象之人更稀有,况且这人还如此精通马战
但是那又如何?一切都已不重要了,毕竟成军之数关乎生死。
“草民也好,大人也罢,以后呀,从军之人脸上都应该刺字!要兵痞记住什么是忠义!”
想到这,传令官狠狠地瞪了赵远樵一眼
一直在一旁等待结果的刘秃子不干了,他跑上前冲着传令官喊道:“大人,小人也会骑马,所以我认为甲组更适合我!”
传令官淡淡瞥了他一眼,很快将他忽略过去。
“大人”
传令官不耐烦地摆摆手。
刘秃子兴奋地跑到另一匹白马面前,伸出手跃跃欲试。
那突如其来的触摸惊动了白马——它前腿蹬起,发出一声嘶鸣,吓得刘秃子立刻缩回了手。
他看了看传令官的鄙夷和赵远樵的漠然,尴尬地挠了挠头。
“失误,失误,嘿嘿!”
说完再次潇洒翻身上马,结果当刘秃子爬上马背的时候,白马再次反复蹬起,将他甩到马下。
他不甘心地撸起袖子,想再一次尝试。
传令官喝道:“够了,滚到乙组去吧!”
“不不不,大人,是这马不行,你看,它根本不让我靠近啊,我要换匹马,就我兄弟刚才骑的棕马就行了。”
赵远樵默默地看了他一眼,径直走到了白马面前,跨身上马,带着白马往前冲去,再一次命中靶心
“妈的,这马瞧不起老子啊”
刘秃子骂骂咧咧道。
“泸定王殿下驾到,桂王殿下驾到!”
岸上突然传来太监尖锐的声音,那声音就像船上的汽笛一样嗡鸣,似乎与传令官的声音无异。
赵远樵,停下手上的动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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