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而言均是断肠的事情,她有些犹豫,“要不,我去和你父皇说说!那个老”
当提到皇帝的那一刻,皇后端庄的面容上闪过了一丝怨恨,但是为了这个女儿,自己示弱恳求又有何妨?
婵娉将母亲的神色尽收眼底,以现在的形式,母后已经如履薄冰。外公势大,虽然巩固了母后的后位,却是将父皇与母后之间的幸福时光消磨殆尽,即使有过温情,但现在看来,留给他们的,更多的是忌惮和打压。
现在的父皇,眼中只有自己的天下和皇位,加之哥哥的一些行为惹得父皇猜忌,父皇对母后更是不冷不热,二人之间的关系更是显得微妙。
在天下人的眼中父皇母后还是那么相敬如宾,可唯有自己明白凤鸣殿中的母后有多少痛楚和无奈不为人知。
事已成定局,父皇心意已决,再怎么劝说也不会有结果,反而可能加重父皇母后之间的裂缝,何必呢?
婵娉抿了抿朱红色的嘴唇,摇了摇头:“不必了,母后传言未必可信,亦不可全信,皇兄蒙难之事传言甚多,但父皇却不准备急着知道真相。所以在此之前,我在宫里与否,都不安全,况且可能哥哥并没有”
说到这,婵娉公主的脸色有些紧绷,她怀疑和不安的眼神凝视向远处凉亭中的皇帝和凌诺伊,忧心道:“母后,我不在宫中,您可要当心!”
皇后慈祥欣慰地摸了摸婵娉的头,精致艳丽的脸上没有丝毫的畏惧神色。
“母后不会有事的,就算再怎么不济,母后还有我的族人,我娘家男儿尽是领兵征战的将军,手握南境过半兵马,尽是我大汉最强悍的铁骑与步兵!皇帝又敢拿我怎样!”
皇后说到这个仿佛很是骄傲,眉眼含笑,腰板也不自觉地挺直了些,那笔挺的风姿,同方才垂泪哭泣的她简直判若两人!
“可是女儿听说父皇又增练了水师十万,这些士卒恐不在外公和舅舅麾下,加之父皇的百艘战舰竣工的话”
婵娉公主放低了声音,凑近些,在皇后耳边细语道。
“没事的,只要有你外公和舅舅在,那些水兵上不了岸!”
皇后不以为然地摆摆手,原本从容优雅的表情瞬间凝固,目光在片刻之中转化为忧伤,进而又伸出自己的双手掩面抽泣,
“就是那些巨舰楼船害了你,否则近唐哪会这么早的急着派使臣来和亲?分明是怕你父皇的巨舰楼船造好了以后朔海而上,求亲以自保海疆!这才害你急迫出嫁的呀!都是因为那个该死的”
皇后越说到后面,语气更加泣不成声。
“没事,母后,说不定哪天是我领兵南下呢?到时候我自会来拯救您的,母后。”
婵娉故作调皮地眨了眨眼睛,一双滴溜溜的眼神满是真诚地望着皇后。那安慰的玩笑话明显起到了效果,皇后伸出手指轻轻戳了戳婵娉公主的额头,闪着泪花的眼睛轻盈地笑起,嗔怪道,“你呀!就知道安慰母后!”
婵娉公主佯痛地皱眉摸了摸自己被戳的地方,眼睛里溢出的是满满的笑意,她撒娇地双手抱着皇后的手臂,但恐怕只有她自己知道自己是有多么地不愿放手。
皇后看着依偎在自己身边的婵娉,叹了一口气道:“其实有时候,你比你皇兄更像个男儿,而他就是太爱活在诗情画意里了,要是你皇兄”
提到齐昌王,皇后的脸色又落寞了几分,让气氛再度凝结。
婵娉公主如同孩子般双手环住皇后的腰肢紧紧抱住,脸颊轻轻蹭了蹭皇后的胸口,宽大华丽的衣袖一半夹在二人之间,一半垂在外边,轻声唤道:“母后”
片刻后,她才依依不舍地退出了皇后的怀抱,用纤细的手指缓缓梳理着皇后被泪水散乱的头发,爱怜地抚过皇后泪痕满满的脸,轻柔地说:
“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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