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笑着,如同丢弃一个极尽厌恶的东西一般,看也没看就丢到了秦明的面前。
最疼爱?呵,真是可笑!
当初哥哥可不就是他最喜欢的皇子吗?可是,就因为对他有威胁,父皇就亲自将哥哥从太子的位子上拉了下来。
曾经父皇也说最疼爱的便是自己,可是,当遇上这种情况的时候,自己不过是一个筹码和棋子而已。
当有用时,你便是他的全部,没有了利用价值的时候,就弃之敝履,这就是他所谓的疼爱
在他的心中,恐怕永远都是他的江山,其他的,无足轻重罢了
秦明上前颤抖着拿起地上的圣旨,缓缓摊开,心中不停地期待不是自己所想的那种结果。
但是,他失望了,只见圣旨上面明确写着让婵娉公主前往唐国和亲的旨意。
巨石压在心头,秦明被压得有些喘不过气来,圣旨从他手中快速滑落。
本以为自己只要劝下公主,那么事情自然会有转机,凭着陛下对公主的疼爱定会满足公主的愿望。
但是现在一纸圣旨打破了他所有的幻想,心中最后的弦绷断了。圣旨已下,他无力反抗
年轻道人重重地跪了下来,哭泣的声音成就了他一个赤胆忠心的臣子,而非一个姿容俊美的道士。
“现在你懂了吗?危险与否于我而言根本就不重要,皇命已达,我去也得去不去也得去,什么前来问我首肯都是虚礼,皇上答应的事情,我怎有不从的能力?”
讥讽的笑容浮现在公主闪烁泪光的脸上,却终止在她眉间耸动成的坚毅表情后。
“去,我至少能弄清真相!”
“不去,我可能就连我是怎么死的,都不清楚了。”
只要离开汉国,自己便能做自己想要做的事,不用再受皇宫的束缚。
而且最重要的一点,那两个唐使明显和哥哥之“死”有直接的关联,即使没有,他们也是知道一些情况的。因为对于老道长的话,婵娉知道,可信,但也不可尽信。
每个人做一件事的时候,都会考虑自己的得失利弊,他也不例外,更何况还非我族之人。
只有离开这个囚牢似的皇宫,自己才能根据哥哥的指示一步步前进,揭开哥哥的“死亡”真相,期待有一天能和哥哥重逢
想到这,婵娉公主深吸了一口气,“孙公公,进来吧!”
门外的老太监的身躯一颤,怀着忐忑的心走进门,“公主有何事吩咐?”
“你去和皇帝传话,说我应下和亲之事了,但此番去近唐凶险,除寅凤宫差人外,还要禁军统领一并护送,以求周全!”
“是,老奴先行告退!”出了宫门,再也无法察觉殿中的对话。
看着面前令自己烦躁的人离开,轻盈的微笑爬上了公主姣好的面容。她恢复了慵懒的姿势,示意侧身窗幔处侍酒的昆仑奴孩子过来,用温柔的声音说道:
“柯桑,你可愿和本公主去远行?”
黑侍从孩子恭顺的点头,但急切的点头动作,让他安静的脸看起来有些兴奋!
婵娉公主似乎对这个回答很是满意,她缓缓屈身上前,白臂和香气缠绕住了
孩子黑色的脖颈,在他的耳后,婵娉公主亲密的说:“我到哪里,你就在哪里对吗?”
黑侍继续点头。
“我就知道,柯桑最乖了!”她一边柔和地抚摸着柯桑的头,一边望着太监刚刚太监关上的门。
她又如何不知这个太监根本就不是自己的人,刚刚明明已经让他去送那两个唐使,结果还一直站在门口,要说他不是偷听,自己可不信。
恐怕不只是他,自己身边的许多人也不一定都是忠诚于自己的吧,他们或多或少的受命于某个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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