荆叶一扫周围几人,方才人皇短暂的出现,让他此时意识有几分混沌,便下意识的抓起一旁的酒坛兀自灌了下去,酒水哗啦啦的浇入喉咙,许是喝的太猛,荆叶咳嗽连连。
那不输真人三两步到了身前,抢过荆叶手中酒,浑不在意也跟着喝了起来。
跟着就见木守山人身影一瓢也到了荆叶身旁,习惯性的从不输真人手中接过酒坛喝了一口,才徐徐道:“山人岂能无酒”。
不输真人说完,便将那坛子当空一扔,夜央一步十丈便到了不输真人身后,竟是将那酒坛接的恰当好处,“咕隆咕隆”一顿海灌。
少爷自也站不住了,冲着夜央叫道:“六师兄,还有我呢”,他叫嚷着动作最是华丽,自空中一个鱼跃从夜央头是一个大和尚前来找人皇下棋,正好遇到重伤不醒的他,便施法救治,为此人皇还答应和尚为他铸就一柄黄金法杖,只是这和尚荆叶缕缕听说,却始终不曾谋面。
“是你救了我?”
荆叶怔怔向着那和尚望去下意识的问道。
和尚慈眉善目面带笑意微微点头,哪知荆叶却不领情,叫道:“你为何要救我,师傅走了,花儿也走了,我还活着有什么意义?”
和尚开口道:“天降大任于你,九黎众生还待你去解救,幽冥地狱尚有千万无法转世的灵魂待你超度,你父母的尸骨还待你送往星河归葬,这便是你活下去的意义”。
和尚一句句话好似利剑插进荆叶心中,让由不得心慌起来,也便在这时候,和尚忽而话锋一转道:“破镜尚能重圆,你与她未必没有重建之日”。
荆叶一听这话,猛地惊叫起来:“你说花儿还活着?”
和尚微微一笑道:“不可说,不过那人即便去了该去之地,也不希望你就此意志消沉,郁郁寡欢,终日靠酒度日”。
和尚一句连着一句好似警钟一声声敲在今夜心头,刹那间醍醐灌顶,恍然大悟,只是伤心岂能轻易划去,摇头道:“可是师傅终究是走了”。
和尚道:“凡事自有因果,冥冥天定,当年你传剑于他,你是他的因,今日他便是你的果,草木一秋,人生一梦,他的一生便是如此,那一日又何尝又不是他所求之结局终了,莫非你还想他行尸走肉一般的存在,甘为别人手下屠刀”。
良久,荆叶方才说道:“我明白了,不过却有一事向大师请教?当年在荆州城铜川巷里,救下荆叶的人可就是大师?或者说无戒也是大师指派特意在莫土中照看荆叶的人,大师法名改为白皈依吧?或者说荆叶这半生所遇之事也全在大师掌握之中,那么大师你究竟是什么身份?与九黎是何关系?也或许你便是那金鹏一族的老族长?求大师告知荆叶实情?”
和尚摇头道:“冥冥中自有因果,贫僧是谁却不重要,至于那金鹏一族传人,或者你现下唯一缺少的天魔之瞳,等你顿悟之后来天禅寺一看便知,你现在要做的便是好好在这玄武山上修行,其余外界诸事自有人替你承担,施主,贫僧已然多言,就此去了”。
此言一罢,荆叶眼前却已没了大和尚身影,而他自梦中惊醒过来,尚兀自呼喊着:“大师,别走!”
方才知晓,这不过是月夜一梦,方才和尚真眼如雷贯耳,荆叶早已睡意全无,合身而起走出洞外,方见天际一抹鱼肚白缓缓亮起,须臾,大日东升,清风拂面,漫天朝霞万里风情映衬着崇山峻岭与山角下那座隐隐可见的帝阳雄城!
晨光熹微,心中悲苦尤未退去,不过这一刻,荆叶已然知晓自己迎来了新生,必不能再就此沉迷下去。
荆叶环顾四周,举步前行,红光挥洒印衬一片崖坪生机盎然,怪石林立,巨岩下开着七八方小小的洞穴,正中央一间竹屋朴实静雅。
除却那间竹屋离得颇远,其余一方山洞与一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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