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火焚身一事也与你无关咯?”
环佩坚定道:“自然是无关的。锦贵人是否与我家贵人之死有关,奴才并不知悉。而锦贵人的死是否是我家贵人显灵之后的报仇,奴才更是不敢胡乱猜想。毕竟锦贵人和我家贵人并无甚大过节,又遑论仇恨?”
昭妃右手指的金护甲用力抓着梨花木圈椅上的扶手,发出刺耳的叽叽声,她仰天长叹一声,道:“好一个狡猾的狗奴才。你将鬼火一事撇得干干净净,难道不是为了逃避杀害锦贵人之罪?”
环佩冷笑道:“奴才就是少了这一桩罪名莫非就能活下去了么?随您怎么想,奴才将死之身就是欲加之罪也已无所谓了,只求皇后娘娘能秉公处决慧妃以祭颜贵人冤死之魂!”言毕磕头不起。
“慧妃”昭妃秋水眸光轻转,望向慧妃,“实则本宫心里一直有一个疑问想问问慧妃妹妹。”
慧妃双手紧紧拽着紫色斗篷两侧的白狐毛领子,几乎下一瞬就要昏厥过去:“昭妃姐姐请说。”
“
你说为何锦贵人在向皇后娘娘提及妹妹你那枚玉佩之后就被鬼火烧死了呢?你说这真是巧合还是有人蓄意杀人灭口呢?”
慧妃霍然站起,全身抖如秋风落叶,哭腔中带着凌厉:“昭妃的意思是说那些鬼火是我装神弄鬼,锦贵人也是我杀人灭口吗?当时已有不少人知道那枚玉佩的存在,为何我偏偏只杀她一人?荣嫔也是知道的!皇后娘娘更是知道的!既然鬼火想杀谁便杀谁,那我怎么不把所有人都杀了才算干干净净?”
昭妃面容突地暗沉,冷冷道:“你不会不知道皇后为你封锁了玉佩存在的消息吧?当时知道那枚玉佩存在的就只有皇后、荣嫔、惠常在和锦贵人,荣嫔和惠常在和你素来交好,又得皇后嘱咐,自然不会向外透露消息,但是谁知道呢?皇后一片用心良苦谁知道会不会付诸东流呢?先是锦贵人,谁知道接下来会不会是荣嫔?会不会是惠常在?会不会是或许你打算将我们一个儿一个儿慢慢杀掉呢?或许你想让所有人都相信鬼火当真是颜贵人灵魂所化,而恰好锦贵人在颜贵人生前曾经欺辱过她,不正是可以借着鬼魂复仇索命这般嘘头唬弄诸人么?哼,冤魂索命,既能让所有人都相信锦贵人之死不是人为,更能借着这嘘头除掉自己的眼中钉!你说,接下来你想让谁死?最后又想让谁成为你的代罪羊?”
慧妃在安德三用力的搀扶下仍然站立不稳,就像浩瀚大海中一片最无助的孤舟,梨花带泪:“不!不是这样的!我连鬼火长什么样都不清楚!谁的死都跟我毫无关系!皇后娘娘,妾只一心安胎,只想平平安安诞下孩子,旁的什么也不想,什么也不知道,妾真的什么也不知道”
彼时,容若和林甫一前一后近得前来。昭妃秋波只瞟向了林甫:“如何?”
林甫躬身,回道:“回昭妃娘娘,并无搜出任何毒物。”
昭妃眼中并无一丝意外和失望,只静静垂下头再度玩起指上的金护套,不言不语。
朱颜悬着的一颗心放下了一半,但心中的疑虑却是有增无减,他望着容若,后者朝他摇摇头。
朱颜转眼看着慧妃高高隆起的腹部,一颗心忽然紧紧揪着,低沉道:“既然如此,慧妃即将临盆,本宫谨遵太皇太后、皇太后嘱咐,凡事应以皇嗣为先,未免动了胎气,就等孩子降生之后再行审问吧。”
昭妃面上浮出一抹冷笑,缓缓站起:“那么依皇后的意思是打算让后宫那些无所不在的鬼火继续飘荡了?妾斗胆说句晦气话,如若死的是皇后的亲妹妹,不知皇后还会不会如此优柔寡断偏袒徇私?”
朱颜蹙眉,声音也随之冷冽:“本宫已经说过多次了,一切当以皇嗣为先!昭妃,李太医是慧妃此胎的首领御医,倘若慧妃此胎有所差池,李太医将首当其冲。本宫知道李太医医术高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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