答应抵死挣扎下的气力想必极其吓人,那伤口可深着呢!”
朱颜一脸了然:“这就难怪了,林忠是钟粹宫首领内监,只有他能做到将常答应神不知鬼不觉地杀害,也只有他能威逼利诱绛云和东灵,把砒霜放到紫玉房中”
安德三握紧拳头,切齿道:“慧妃待他可是不薄,这个吃里扒外的腌臜小人!他手上的伤不是明摆在那吗?主子可要即刻拿他问罪?”
朱颜无奈摇摇头,道:“死无对证,单单凭他手上的伤痕又岂能将他治罪?你可别忘了,明着他可是慧妃的人,若是他受人指使一口咬定是受慧妃之命杀害常答应,再加上绛云那番临死的言行,你认为慧妃还能安然无恙吗?”
安德三暗抽一口凉气,沉默不语了。
平贵人出了钟粹宫,脸色铁青走在长街上,头顶阳光正好,暖暖打在她稚嫩的脸上,她却只觉灼热得像正被人狠狠掌嘴。
行至一左右拐角处,平贵人突然停驻,看看左边望望右边,始终没有向前踏出一步。
紧紧跟随在其身后的凝萃遂道:“贵人,您是想去坤宁宫还是咸福宫?”
平贵人恼道:“如今倒是我左右不是人了!”
一抹寒意隐藏在凝萃眼
底深处,“贵人莫慌,依奴才看来,皇后娘娘方才摆明了是要与您撕破脸的意思,即便今日放了您一马难保来日不再顾念姐妹之情,若真是如此,贵人今后在宫中的日子可就难捱了。奴才细细想来,绛云之死昭嫔还是下了番心思的,奴才想昭嫔之所以瞒着贵人是怕牵连了贵人,只是贵人今儿无端端搀和了进去,还”小心措辞,“让这件事儿复杂了,昭嫔只怕要生气,贵人还是赶紧去一趟咸福宫吧?”
“你以为昭嫔就是个可靠的善茬儿?”平贵人深吸一口气,看了一眼坤宁宫的方向,到底还是收回视线转而向右走去,“罢了,去咸福宫吧。”
凝萃低垂着头,没有人看见她的嘴角斜斜勾起:“是,贵人小心脚下。”
未艾抬手掀起帘子走了出来,只微微欠身,笑道:“平贵人来得真不是时候儿,我家娘娘这几日精神气儿欠佳,这会子宽了衣正要睡下呢!这不一听您来了,也不忍心让您白跑一趟,且让您在这儿候着。”
平贵人心里添疑,面上笑着:“那便让昭姐姐安心歇着吧,我明儿再来就是。”
未艾提高了声调:“我家娘娘说了,今儿个是得见上您一面儿的,请您在这儿候着,您要是一走,奴才可怎么向我家娘娘交代?”
平贵人内心明白了,笑容便僵在了脸上:“既然昭姐姐如此念着我,我便在此等她了。”
未艾这回却是连欠身都免了,只笑道:“那贵人在这儿好生候着,请恕奴才不能陪着您了。”说完转身缩回了帘子里去了。
平贵人恨恨瞪着帘子,抿着嘴一言不发。入了深秋,虽然不是夜里,但是凉风一阵一阵地刮着,久了也是吃不消的,更何况她这一站便由日中站到了深夜。
咸福宫中宫灯已经点燃许久,平贵人脸色白得吓人,在暗弱灯光摇摇摆摆的晃射下犹如鬼魅降世。突然,她一个踉跄,凝萃眼疾手快忙上前扶住,有意大喊:“贵人!你可别吓奴才!贵人”
里头即刻传来未艾不耐的声音:“外头是什么东西在乱吠呢?胆敢惊扰了昭嫔”声音越来越近,直到从帘子中探出了一颗头,满脸惊诧迎了出来搀起平贵人,“哎哟平贵人哎!您怎的还在这儿候着呢?我家娘娘吃着药实在是乏得很,也没什么心思见您了,怕您等着急了,正午时分便让奴才请您先回去,奴才不是早就吩咐芯儿出来传话了么?”说着朝里间低低骂着,“芯儿,你这缺心眼儿的,到底是怎么回事儿哪?你快给我出来”
平贵人冷冷一笑,甩开未艾的手,冷冷道:“何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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