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是!”宫莲宫棠飞快跑动着细碎脚步,各自忙去取物什了。
此时朱颜已陷入了半昏迷状态,身体彻底苏醒的寒意到处乱窜直冻得他牙齿咯咯作响,“冷冷”
玄烨内心一纠,抱起“赫舍里”搂进怀里,撩起明黄团龙袖袍细细擦拭起她脸上的水珠,“芳儿?怎就抖得如此厉害?”
“皇上,帕子来了,容奴才为娘娘擦干身子。”宫莲手捧叠放白色帕子和明黄中衣的紫红托盘,诺诺道。
玄烨拿过帕子便往“赫舍里”脸上拭去,厉声道:“朕自己来,你们这般没用的奴才全都给朕退下!”
“皇上息怒!皇上息怒”阖宫奴才一听此言无不惨白着脸跪下,顿时一室黑压压全是人头。
玄烨见状更是气不打一处来,怒道:“还都杵在这儿做什么?全部滚出去!梁九功,太医来了没?”
宫莲领着众人退下。梁九功风一般掠进,俯身在地,“回皇上,小福子已经去太医院请了,许是已经在来路上了,奴才再去瞧瞧去。”
“快去!”
“嗻!”
好一通忙乱后,朱颜终于裹着厚实衾被安睡榻上,呼吸渐
匀。玄烨眼中盈满爱怜与心疼,静静地凝视着本属于赫舍里的苍白容颜。
孙之鼎跪在屏风外,刚为朱颜把完脉的他白眉紧蹙,疑惑道:“皇上,请恕微臣失礼,敢问皇后娘娘尚在月子中为何轻易沾水?”
玄烨深邃锐利的眸光越过屏风如闪电般划过寝宫门外众跪地俯首奴才,一干人等无不屏息凝神,额头紧贴地面。
玄烨隐忍不发,沉声道:“皇后身子状况如何?”
“回皇上,娘娘凤体本就单薄,后又经难产中毒诸多多舛之事,元气难免伤及,而今又受了惊吓感染了风寒,往后需得将养一段时间,只求不要落下什么病根子。”
玄烨紧握“赫舍里”蜷着的手,眉目之间写满了不忍,“皇后的身子一向是你在调理,你的医术朕并非信任不过,但是朕还是要叮嘱一句,若皇后有任何闪失,你当提头来见!”
孙之鼎磕头道:“微臣惶恐,微臣当竭尽全力助娘娘早日康复。”
“等等,”玄烨面色遽然一冷,“你方才说皇后又受了惊吓?”
孙之鼎回道:“皇后娘娘脉息紊乱,面唇晄白,显然是刚刚受了惊吓。且近日娘娘郁结于心,失眠健忘,气血双虚清阳不升,不能温养头目。待臣先为娘娘开副安神汤再细细调养。”
玄烨敛眉若有所思,道:“快去就是。”
孙之鼎领旨退下。一时宫中静谧异常,鸦雀无声。宫女与太监久久僵跪在地,年小者早已瑟瑟发抖。
良久后,玄烨眸似寒水,吐字铿锵:“梁九功。”
“奴才在。”
“传旨:坤宁宫一应奴才护主不周以致皇后再度病重,所有内监杖责二十,宫女掌嘴三十。”
梁九功面无变色,手中拂尘一扬,躬身道:“奴才领旨。”
旨意下达,阖宫竟也没人敢出声讨饶,只抖着声带齐声道:“奴才谢主隆恩。”跪在为首的是安德三,当下夹着哭嗓连连抽打着自己的耳光,“奴才该死!奴才失职!奴才该死!奴才失职”如此反复。
玄烨冷哼,“未免惊扰皇后静养,待皇后身子好转之后再行刑。”话音刚落,有乾清宫御前内监小福子近前行礼,道:“皇上,领侍卫内大臣噶布拉、刑部尚书明珠二位大人递了牌子求见。”
玄烨两眼不离“赫舍里”,伸手覆上她的额头确定并无发热后舒了一口长气,语调也缓和了不少:“嗯,朕不放心皇后,今儿个哪也不去,传他们到坤宁宫正堂觐见罢。”
领侍卫内大臣噶布拉乃是当今皇后赫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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