膝跪倒在地面上,铁一般的膝盖把坚实的地面砸的龟裂开来,手中镔铁双刀终于拿捏不住,掉落身旁,水磨禅杖却毫不停留,沉重的方铲携带毁灭一切的巨力,向着广惠天灵盖疯狂拍下,莫说血肉之躯,便是山石,癫狂花和尚也要把他拍的粉碎。
想象中的颅碎浆飞并没有发生,一点寒星在命悬一线的时刻,撞在水磨禅杖上,水磨禅杖擦着广惠肩膀上的衣袖,“轰~”的一声,把广惠身边的土地,敲了出一个脸盆大的土坑,土块儿四溅,
花和尚一双通红的双目瞪着出手的花荣,癫狂的他缓缓恢复了理智。
那边被压跪在地上的恶头陀深深吐了口气,一屁股坐在地上,口中却不依不挠地骂道:“少在佛爷面前假惺惺,要杀要剐,佛爷皱一下眉头就不是带把的,直娘的秃驴,若不是你们使那下三滥手段,佛爷岂会输与你,我呸~”
鲁智深一生最是光明磊落,一听那广惠头陀骂自己下三滥,“三高”飙升,刚压下去的火气腾地烧起,举起禅杖便要拍死身前这个恼人的苍蝇。
花荣却知晓广惠说的是什么意思,急忙挺身好言拦阻莽和尚。
自他知道这是十字坡,便知晓这个头陀一定会输,因为他们进店时看到那头陀已经开始吃喝了,一直默默关注着广惠的花荣,才在广惠命垂一线时把他救下。
从广惠出场到现在,不过很短的时间里,花荣便看出这个头陀并不算是一个恶人,当他打量花荣这个队伍时,对于美貌的林娘子和背着包裹的张虎几人,以及老头儿张教头和青壮花荣都是一扫而过,清澈眼光没有丝毫变化,好似看到了花花草草一般普通,只在看到鲁智深时才打量片刻,眼中现出一丝厌恶,说明自己这个队伍所拥有的东西并没有起这个头陀的贪欲,这就初步断定,这个头陀最起码是一个不坏的人。
对着广惠头陀善意笑道:“大师你可误会了,你身上的异状并非我们引起的,是你自己喝酒所致,我……”
“放你鸟屁,佛爷就是再喝上几坛也是无事,岂会被两碗水酒迷倒,少拿这些无赖手段糊弄人。”广惠不等花荣说完,便是一句无礼的臭骂。
花荣听他不识好歹,心中升起不快道:“你为何会如此,这就要问脚店的老板娘了,你要问问她有没有给你的酒里下药了。”
那边依门看戏的老板娘听到几人扯到自己了头上,脸上笑容一僵,厚厚的粉渣扑簌簌向下掉,接着脸色一肃道:“客官休要取笑,清平世界荡荡乾坤,哪有人敢在自己店里下药,这都是客官自捏出来的。”
花荣笑了笑不屑地道:“大树底下十字坡,客人谁敢那里过,肥的切做馒头馅,瘦的却把去填河,是不是我自捏的,待我们到店后面的作坊内一瞧,便知详细。”
那妇人笑道:“客官莫要说笑了,后厨之地腌臜不堪,若是污了贵客,小店可担待不起。”
那边广惠也是常在江湖上行走的人,一听“十字坡”几个字,心中便是一突,十字坡人肉包子的传言流传甚广,这广惠头陀也曾听闻,广惠抓起地上双刀,踉跄着走到小溪旁,蹲下身子在溪水边,把头深深扎进了溪水中。
花荣看着他支撑身体的双臂颤抖个不停,生怕他乏力,一头栽了进去。
片刻后那头陀猛地从冰凉的溪水中甩起头来,仰天深深吐了口气,双手在脸上一抹,也不顾顺着衣服流淌而下的凉水,抓起双刀便向店内走去。
那门口的妇人正是孙二娘,想要挺身来阻拦几人去后厨,广惠凶光四射的牛眼一瞪,孙二娘被这凶恶头陀身上骇人的煞气一激,吓得心脏骤然停止,“噔噔蹬……”身子不由自主地向后退到了一边。
花荣几人紧跟着广惠,鱼贯而入,却见后厨三个伙计打扮的人,正在后厨门边探头向外面看,看见几人闯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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