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荣一行人走了一天后,在一个小村中匆匆歇息一晚上后,看到并无官兵追来,几人便渡过黄河,重新买了两辆马车,往北方走去。
九月的天气,秋高气爽,凉风习习,但是头上的太阳毒辣依然,一群人顶着大太阳走了半天,眼看着到了中午,又累又饿,众人翻过一个小岭,却看到下方官道旁,有着一颗几人合抱的大树,郁郁葱葱,遮盖好大一片阴凉,在大树底下有着一个脚店(小酒店称脚店,不能自己酿酒只能到官府特批有酿酒权的大酒楼去批酒),远远的便看见一个迎风招展的酒帘儿,那上面的“酒”字引得几人馋虫上涌,腹中饥饿更加难忍,花荣兴奋地一挥手,几人用力驱马,快速朝那脚店奔去。
来到近前,却见一条流动的小溪边上,盖着十几间草屋,溪边种着成排的柳树,草屋门前的一颗柳树上,挂着一个酒帘儿,正是乘凉歇脚的好去处。
一个浓妆艳抹的妇人听得外面动静,急忙出来热情招呼着几人,让几人把马和车都拴在屋子旁的树丛中,便迎着几人往里面赶。
进入酒店里,却见店里已经有一个客人在用餐,当花荣一群人走入进来时,那人警惕地抬起头向着花荣一行人扫视过来。
进店的花荣几人心中都是一惊,只见那人相貌极其丑陋,头上带着一个铁戒箍,前半截头上秃发,露出几个血红的戒疤,脖颈间一串磨成骷髅头状的人顶念珠,却是一个苦行头陀打扮,大蒜鼻子下面,一张血盆大口,成人拳头大的肉包子,被他只一口,便塞进了血盆大口里,上下颚左右摆动用力咀嚼着,在花荣看来,这就是活脱脱被妖魔化了的沙和尚。
那头陀一双凶光四射的突眼在几人身上一扫而过,众人都感觉好似一阵冷风吹过,那头陀的眼光停留在鲁智深身上,不屑冷哼一声,扭过头端起碗中的水酒,一下掀进大口中。
鲁智深看他凶光四射瞧自己,本就走的心浮气躁的大和尚心中大怒,开口大骂道:“好你个鸟头陀,竟然不守清规戒律,在此喝酒吃肉,还敢撩拨洒家性子,想找打吗?”
花荣一听鲁智深大骂,心中就知要糟,平时没见你酒少喝肉少吃,自己一身黑西装,你还骂别人黑社会。
果然那凶恶头陀轰然站起,身前的桌子被他一把掀的轰然飞起“嘭~”一声撞在远处墙上,那头陀站起来犹如一座肉山一般,比身材高大的鲁智深还要高半头,一双凶光四射的大眼暴瞪着鲁智深,一阵沙哑而暴虐的声音自他喉管蹦出:“贼秃驴,俺自在此吃俺的酒食,管你鸟事,是不是骨头痒了,想让佛爷抽几根出来给你解解痒。”
“直娘贼~还敢应口,洒家今天定要抽你的筋,收了你这腌臜头陀,给洒家死出来。”
花荣等人在树林空地上顶头对立的两人,心中大骂“一言不合就动刀子,这他娘的也配叫出家人,比自己这个山贼还像山贼了。”
看到那头陀抽出腰间鲨鱼皮鞘子里的的两把刀,仔细一瞧,花荣心中却是一惊,那头陀手中的双刀好似活物一般,随着头陀走动,有许多精灵在刀上游来晃去。
对于这把刀的材质,花荣一眼就认出来是所谓的雪花镔铁,这种雪花镔铁和自己普通的镔铁不同,普通的镔铁是宋朝从外国引进技术,由高超的铁匠精心打造而成,用这种镔铁打成武器后,必须用腐蚀剂,才能在武器的表面腐蚀出一道道花纹。
还有一种便是武器打造完成后,自带花纹的雪花镔铁,这是来自国外的乌兹钢(大马士革钢)所做,这种镔铁比起第一种镔铁要坚硬锋利的多,凡此种镔铁所铸利器,皆是吹发即断的神兵利器,削铁如泥。
而头陀使用的这两把雪花镔铁刀,便是那乌兹钢所做,只见那两把雪花镔铁刀的刀背厚度便有一指多厚,刀身更是长度达到四尺左右,本就比普通钢铁要重的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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