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的眼底已是满满的醉意。
那绵堂站起身来,脚步却是不稳。安娜赶紧上前搀扶,他却一手挥开安娜的身子,不料自己也是一个不稳,加上伤口,眼见着就要向后倒去,安娜眼明手快,赶忙上前扶住他。
那绵堂这次没有再推开她,而是冲着门口唤了一声,清风和小弟立刻跑了过来,眼见那绵堂一身的酒气,已然是酩酊大醉,连脚步都站不稳,而安娜则扶着他有胳膊,口中不时地低语着:堂小心,堂当心脚下。”
两人俱是大惊讶,清风一把扶住了那绵堂。
“回医院。”那绵堂只觉头晕眼花,胸腔里更是烦闷欲哎,身上的大衣更是累赘,让他恨不得全脱下来。
“是。”清风答应着,眼睛却向一旁的安娜望去,却见安娜一脸的关切和紧张,紧紧扶着那绵堂的胳膊,他刚要开口,不料那绵堂却挣开他的手,大手揽着安娜的肩上,向外走去。
那绵堂回到病房,便和衣倒在床上,头疼欲裂,就连眼前的事物都变得模糊不清,迷蒙中只见一个身姿阿娜的女子坐在床前,拿着绢子细细为自已拭去额上的汗水,他一把握住她的手,只觉触手温润,温柔如水。他醉眼蒙蒙看着她,低低地唤起:“猫猫......”
安娜微微一愣神,而这一愣神的功夫,就见那绵堂支撑着身子,大手已牵上她的手,轻轻道一句:”你休想离开我。”
安娜瞧着眼前在无数次午夜梦回中,不知见了多少次的男人,明丽的脸上依然噙着妩媚微笑,将所有的情绪尽数掩下,简直是无懈可击。
他的声音低沉,带着刻骨的懊悔与深切的疼惜,而他的大手也在渐渐收紧,如同溺水一般,紧紧地抱着安娜腰肢。
“我们俩真可是天生一对,因为你和我一样,为人冷酷、贪婪而又无所顾忌,在所有认识你的人中,只有我在看清了你的真实面目之后还会爱上你。我爱上你,是因为我想碰碰运气,没有谁横在我们中间,给我点时间,猫猫。”
那绵堂低低的声音如同呓语,眼皮却越来越沉。他努力地睁着眼睛,眼睛里是深不见到底的情意,他凝视着安娜,浓重的酒气铺天盖地。
他在睡着前,最后轻声地说了一句话:“猫猫,这辈子,一世一双人。”
那一声,竟是带着祈求,只让人听起来不像是江湖黑帮小老大。而那绵堂在说完这句话,便再也支撑不住,昏昏沉沉地睡着了,任由安娜如何出声唤他,他什么也都听不到了。
清风对那绵堂忠烈耿耿,站立于房内,安娜一声叹息拿着凉毛巾给那绵堂拭擦着身子,另喂了一些葡萄糖和醒酒汤。
那绵堂是喝醒的。
睁开眼睛,天还没有亮,床的一旁椅子坐着安娜,她半个身上俯身睡在他的床尾,清风也倚在沙发上,肩靠在墙上,两人已经然是睡着了。
床头上搁着一个脸盆,上面搭着毛巾,还湿辘辘地往下滴水。
他看了一眼,只觉得头疼得很,甚至连眼睛也疼得不开。他闭上眼睛,试图理清思绪,却还是一无所获。他只得却了一趟酒楼,对于之后发生的事情一无所知,甚至于连自己是怎么回来都不清楚了。
他下了床,也没有穿小鞋,见桌上摆放着茶水,便端起来喝个痛快,这觉得嗓子里舒畅不少。
安娜和清风两个人同时惊醒过来,清风更是一个上前关切问:“小老大,还要喝水吗?”
那绵堂转头问:“猫九九今天早上吃了早餐没有?”
清风低头,不敢确定是否要讲出真实:“昨天猫小姐,快把门都踢坏了,还没吃呢。”安娜急不可待扶着那绵堂,道:“堂,今天要给人折线处理,你休息,我去给猫小姐送过。”
“我去。”那绵堂一语定案。
我在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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