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决定打击一下:“风水不好,皇家住这房也要倒霉。”
房东从西装里掏出手绢,捂住鼻子,好以在坚持忍受猪头三身上散发出来臭气:“没有商商,要不你们去住田鸡弄,你们没有听说‘宁坐三年牢,不住田鸡弄’啊,就那个鬼地方,东洋鬼子、西洋佬闻着臭味就跑出三里地!”
我故意流露出喜悦,邪气地笑了:“老子对那鬼地方就习惯。”
油四鸡仍然停留在巷口的拐角,他在原地小跑着,以便把自己弄得气喘吁吁,像是一副着急跑了多远的样了,“你们还在这儿啊?这哪个白痴挑的房子?见过不怕死的,没见这么不怕死的,不能要啊,屋上天空笼罩得很阴森。反正我们有钱,我们别找别家住也行啊!”
我因油四鸡生添了骂词而瞪着他。
“ 太怕啦!找这间遭老瘟的房。”油四鸡急得直蹦,但演技极其粗劣,像一个暴徒。
“真不能要啊?弟兄们,走啦!”我一挥手。
一窝蜂做出猢狲散的架势,把房东急得直挑脚:“啊,啊,怎么又走了呀,好说好谈。”
我跟他说:“没听见啊?房子闹鬼啊!难怪我觉得阴森恐怖、瘴气缭绕、鬼火零星、惊心动魄、胆战心惊、毛发坚起、脊骨透霜。”
猪头三适时尖叫,小马六和牛八、阿五驴适时相互拥抱,头发和汗毛都竖起来了,表现出极其恐惧惊骇。
房东似乎也被鬼怪缠身一样:“好说好说,我求你好歹开个价呀。”
时机成熟。
我望了一眼小马六,小马六得令猛一番咳嗽,咳得惊人,阿马驴推桑了一二狗子,二狗子立刻原地就倒,倒得像真实一样,后脑直直勺磕到地上,安宁地闭上眼睛,毫无破绽!
我站在那儿有些张口结舌,实在太像了,真他妈像死过去一样,小马六也抽风的哭丧着脸:“完啦 你啊!死房东也不好好打扫,院里青苔那么厚!把我兄弟滑倒了!完啦,真的有鬼呀,完啦,鬼还特别留个尖石头索命。二狗子,别断气呀,鬼气太重,千万要撑住呀。”
小马六噼噼啪啪打着二狗子的脸,二狗子从悠悠醒来,慢慢描绘:“我刚才听到有个长发女人在那边哭,我就过去了,她的脸好白,肉皮包着骨,披着血纱,嘴角流着血迹,她有脖子有两个小血洞。”
我忽然觉得他的神情很怪,怪得让我立刻打了一个寒噤,二狗子倒好像在另一个叫做冥府的世界,看着扳不开的生魂们前仆后继地趟地冥河。
我们都被惊得一身汗,二狗子超长发挥了,全部渗慌了——我们好像全都见到想像中那个披头散发正凄凉哭泣的女鬼。
二狗子直愣愣的走到房东前,语不惊蛰,平淡如水:“在村里时遭了瘟疫,父母都死了,我妈跟我说我没有魂根,我生气太重,会搅死人不得安宁。”
我抱拳对房东:“不要钱我们也不住了,对不住。”
房东一脸不情不愿挡住我的去路,因为他着实也被吓得不轻,老实中又有几分狡黠:“算了,侬给你啦,算帮我看房子。”
房东一刻再不愿多停留,急匆匆顺走一元房租算半年房租,一个揖手,丢一句话就走:“多福,多福!”
最终,我们租了一间大屋,狗运气,屋子还算宽敞和精致,最绝的是配了一个在阳台,晚上如果无聊之极,可以坐阳台的屋顶瓦片上,如果肚子能争气,不乱叫,倒是能好好赏月和大上海的繁华尽收眼底。
小马六拍着猪头三的五花肉,意气风发:“此兽,镇宅!”
阿五驴兴奋的吼叫:“有厕所,坐的!”
油四鸡欢蹦乱跳,拧开水龙头,一股清水喷涌而出,油国鸡饥渴地凑上嘴去喝着水:“真有自来水!甜!
犯浑的二狗子不依不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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