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痴人,曾拿出那枚丹药允我看过,就是这孩儿服下的那枚——金珏丹。”
三人听罢这话缓缓摇头。赤光元君陨世已有八百年之久,何以这丹药还能被炎凌服下?金珏丹经过几人之手?中间又有多少变故?谁也不知道。
药蛮儿长吁一声,转到桌旁坐下,“小圣婴曾被拍散过魂魄,但有一灵不泯全靠金珏丹结出的元神砂缔结,这散魂碎魄是一点点找回来的,能结魂聚魄、重生现世委实大幸。”
“嘶——我记起来了!”逐流突地看向鹊青,“你记不记得,十年前在玄镜湖你曾给圣婴服下过一粒金丸?”住了住,斟酌片刻,“比方才那枚小金丹要稍微大些,金泽,也更纯炼。”
药蛮儿一滞。
鹊青迟疑道:“那年炎凌家遭灭门之灾,被父亲掳去了天墟,恻隐之下我便护送他来了宿安,当时天族、尸族都因为饲魂玺一事追着他不放,我不解之下跑去凤舞崖询问了师父,那枚丹药是师父给我的,说是可以保炎凌一命。后来在玄镜湖中,我见形式险峻炎凌一个人族少年恐遭不测,便把那丹药给了他。”
“师父?”药蛮儿突地站起身来,“你是玉虚崆门下,你师父……”
“晚辈是玉虚崆门下大弟子,家师仙号‘凤栖仙君’。”
“凤栖老仙?”药蛮儿微微一惑,住了住,继续道,“仙门四派百家,多的是虚与委蛇勾心斗角之流,唯独这位凤栖老仙自有一番风骨,这老仙连当年的九墟混战都不愿插手,又怎么会管嵇匡孩儿的死活?嘶——更让老朽想不通的是,这金珏丹为何会落在凤栖老仙手里?”
左右踱了几步,突地抬起头来,“你师父现在何处清修?”
“家师已在凤舞崖栖仙洞闭关八百多年,对于这件事,也没有多做解释。”
药蛮儿沉沉点头,“嗯,也罢,凤栖老仙骨正风清,心中自有拨转,这件事以后有机缘再过问也不迟。”住了住,往榻上看了一眼,“我听你方才说,小圣婴去过天墟?”
“是。”鹊青点点头。
“去天墟做什么?此外,还有谁知道此事?”
“去天墟是为救一个人,来去都谨慎的很,前辈放心,此事只有晚辈一人知晓。”
药蛮儿在三人脸上一一看过,沉声道,“那便好,知道小圣婴身份的人越少越好,过几天,等气息沉下来,老朽就把他带去荒蛮之地找一处洞府静养。对了,他胸口的穿心剑伤是何人所为?”
逐流举步上前,“昨日在碧落舍中被柳灵所伤。”
这时,倚靠在榻边失神的紫绡忽然抬起头来,“你说什么?昨日这孩儿也去了碧落舍?”
逐流突地打了个激灵,怔怔看向苍决鹊青,“坏了!昨日柳柔儿那一剑事发突然,我们竟然把这个关节给忘了!柳柔儿万一找上珵光,圣婴现在又……”
“糊涂!”紫绡陡闪到近前,“那柳灵已被指定为新任圣灵女,又跟天族的珵光夹缠不清,留她一条命,整个九墟都会知道小圣婴在世的消息!”一住,无奈打个“嗨”声,“你们在这守着,我回灵墟探探!”
药蛮儿一把拽住紫绡的手腕,“你自己去不行,若是消息走露,届时八大长老联手对付你,你这条老命还要吗?”一住,凝看着紫绡的眼睛,一字一字道,“你我二人同去!”
紫绡略一点头,二人陡闪身形疾跃出去。
逐流往椅子上一坐,单手扶额,喃喃道,“昨日从月迷津出来圣婴便气息大动,回了月迷津又绑了灵医来诊治,生生把柳柔儿的事儿给忘了。”皱眉叹息一声,突地捶了下桌面。
苍决紧紧攥住手中的断参,沉声道,“事已至此,只盼珵光还没有得到消息。”一住,看了眼榻上,“我找地方把断参化了,炎凌拜托你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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