零点,南新医院的走廊里一人也无,白炽灯的灯光打在雪白的墙壁上,走廊尽头开着安全门里透出一束黑暗的光。
忽而,灯光一闪,竟有一种惊悚恐怖的感觉。
就在这时,走廊里传来一道急促的脚步声还有喘息声。
远远的只见一个穿着黑色衣服的人跑来,帽子上雪白色的绒毛遮住了脸的上半部分,下半部分藏在阴影里,看不清面容。
苏泽站在病房门口看着移动的那团黑影,如果不是事先知道来人是谁,他怕是会被吓死。
“不着急,你别跑”,苏泽开口喊了一句。
闻言,“那团黑影”放慢速度,不过还是小跑着到他眼前。
摘掉帽子,露出玉翡那张冻得通红的小脸。
“老板怎么样了?”,玉翡着急问道。
一个半小时前,她在视频里看到金铄竟然把自己的脑袋撞的开了花,苏泽和朱景昊都蒙了,还是她喊了一句送医院,两个人才急急忙忙把他送到南新医院来。
她本来生着他的气不想来,可耳边却不时回荡着金铄喊得那句话。
人都说酒后吐真言,他耍个酒疯都不忘跟她道歉,这般想着其实也没有那么生气吧。
而且当时她也打了他两巴掌,相对于自己从他那儿受到的伤害,也算扯平了吧。
玉翡坐在床上一会儿换个姿势,就好像屁股下有针扎着她似的,同时心里也不断找着原谅金铄的理由。
好不容易找到了吧,忽然又想到自己说过永远不会原谅他这样的话。
所以玉翡又苦恼了,觉得自己应该把持住不要受金铄那个样子的影响。
保不齐他是在用苦肉计啊。
想了好久玉翡决定不管他,继续刷微博。
可划着划着手机她又想到金铄头上的伤口实在是太大了,就算送医院了,那两个大男人又怎么能细心照顾呢?
玉翡觉得自己真的是被道德绑架,看到有人受伤就止不住的想对方到底有没有被好好治疗,护士有没有给好好消炎什么的。
明明和她没有一毛钱关系吗。
玉翡被自己折磨的心力憔悴,抱着脑袋盖上棉被吼了几声,想要消除自己心里的烦恼。
但是
最后玉翡实在受不了了,套上黑色棉服拿上包包和房卡就走了,匆忙的连围巾都忘了带。
外面正在下雪啊。
苏泽看她冻得不行,赶紧把她拉进病房,“里面暖气开的足,你先暖和暖和。金铄的脑袋缝了两针,没什么大碍,明天就可以出院了”。
“缝针啦?”,玉翡搓着冻的通红的小手,眼睛瞪得老大,“这么严重吗?”。
苏泽点头,特别无奈的说道,“要不是我们发现及时,就不止两针这么简单了”。
“你要进去看看吗?”,苏泽指了指大门紧闭的房间。
金铄住的是病房,一室一厅一卫,装修的简单干练。
玉翡挤着眉头想到底该不该进去。进去吧,就好像她多关心他似的,可不进去吧,又对不起坐的那一个多小时车。
苏泽似乎是看出了玉翡的纠结,他没说话直接拉着她走了进去,屋里朱景昊守在床边。
“给打了镇定针,睡着呢”,苏泽说了一句。
玉翡哦了一声,看着病床上面色苍白,嘴唇干裂,头上还围着一圈纱布的金铄,不知道怎么就心疼。
脑中赫然浮现出金铄在医院陪着她的画面。
这一刻,她的心就好像被什么擦亮了,某些存在于心底的感情跃然而出。
那天他说她不懂他的心,想来这一刻她懂了吧。
原来金铄是喜欢她?
苏泽见玉翡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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