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意识的进入了你的梦,并控制了它,场景啦、对话啦,包括何时入梦何时醒来都是我一手操控的。”
安娜目瞪口呆,完全不能理解他的话。进入并控制别人的梦这是如何做到的
老人看出了她的疑问,接着道“不光是你,大多数人的梦我都可以随意进入随意控制,对我来这易如反掌。选好目标,只要他防范不强,我便可以进入他的梦。但大多时候我只是进入观察、倾听,只有在必要的时候才进行控制。”
安娜瞠目结舌,傻笑一声道“特异功能”
“算是吧,”老人勉强挤出一丝笑容,“反正这是与生俱来的。八岁的时候我害过一场大病,昏迷了半月之久。醒来后身体出现了异样,从此不再发育。个子不长高,样子也不变化,但智力方面都一切正常。此外异样的还有一点,就是没有了梦。意识到时,自己已有两年没有做过一个梦。纯粹的没有干干净净,丝毫不留就像被人为切割掉一般我已丧失了做梦的功能。那时候相当痛苦来着。当时尚不知道身体再不发育,可没有了梦虽于平日生活无碍,但总觉得比常人少了点什么对此,任何人都无能为力”
安娜聚精会神地听着,不时点头表示理解和同情。老人继续道“梦终于回归的时候是在五年之后,期间我已发觉到了身体上的异样,但也是无可奈何的事。猛然间的一个梦让我兴奋不已,在梦中我就知道这是梦,异常开心,毕竟终于有了梦但随即我就发现事情并不像我想象得那么简单,因为就梦而言,数量实在是太多了就好像要把前五年的梦一股脑地全补回来一般,只要沉入睡眠便立刻进入梦乡,接连不断,且无法中止。内容千奇百怪,但全都不关我的事。就好像我作为一个旁观者在偷偷窥视别人的梦,而事实上确是如此”
“那你心里肯定非常痛苦吧”安娜插口道。
老人点了点头“痛苦不堪,简直生不如死你想啊,那么多熟悉的、陌生的人做的奇怪的梦全一股脑地往我脑海里塞,我没有丝毫选择的权利,唯能一一接受,且对外人完全不得了也没人相信,还被人认为是神经病。梦中,人们是最不设防的,也是最纯净的,所展现出的全是最真实的自己,完全没有清醒时的勾心斗角、尔虞我诈而且梦中的悲欢离合更为感人,爱忧怨恨也都毫无杂质,全是内心底最纯洁最直接的情感因此,我迫不得已地掌握了很多人的秘密,连梦的主人姓什名谁都一清二楚不明白是怎么知道的,反正醒来后他的名字就自然地在脑海中呈现但我并没有因此感到什么优越感,相反被这个困扰得不行,对睡眠都产生恐惧。有那么一段时间,我强迫自己连着几天不去睡觉,但无济于事,虽然睁着眼,但意识只消稍一放松,梦境便会再次出现这么着,我对梦的主人无端地怨恨起来,终于在某个人的梦中对他大喊大叫。奇怪的是,他竟做出了回应”
到这里,老人陷入了回忆之中,望着天空发起了呆。风力已有所消减,天空逐渐云开雾散,太阳斜斜地射下光芒。但这光芒显得并不那么真切,仿佛透过了一层油纸,亦梦亦幻。安娜一言不发,静等老人再次开口,但花了不少时间。
“我清楚地记得他当时脸上惊恐的表情,四处张望寻找我在何处。梦境是一处空旷的田野上。他来这里要干什么我不知道,但我的出现打断了他的计划。他大声地问你是谁,你在哪,最后变成了谩骂我非常愤怒,毅然现身在了他的面前这并不是什么困难的事,就像在脑海中幻想某个场景一般,需要什么,尽管添加就是。另外,梦中的我并不是以我实际的样子出现的,而是以与真实年龄相符的样子出现的,当时看上去竟如陌生人一般我的出现让他惊愕不已,后退了两步,但紧接着他冲上前来掐住了我的脖子,一脸的凶狠样,像要置我于死地我回击了他两拳,把他推倒在地。就在他倒地的一瞬间,梦境中的旷野突然变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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