灭寂刀出,如清风拂柳,不带有一丝烟火气。
没有音爆。
没有破空噪音。
亦没有刀芒。
林北只是拔出刀,轻轻递了过去。
这是三岁孩童都会的招式,稍微懂点庄稼把式。
不,只要是正常人,都能轻松接住这孩童玩耍似的一刀。
但烈疏狂不能。
他瞪大双眼,发现自己已不在原地。
身后传来婴儿的哭声。
烈疏狂瞪大双眼,转过身,他的面前出现了一个未满十岁的孩子。
那是小时候的烈疏狂,他身边站着的是两个壮硕青年。
他似乎回到了从前。
那是接近三十年前,他父亲还不是金狼王的时候。
这是他曾经最好的童年玩伴,也就是他的表弟烈玉山出生的那天。
不过一会儿,有妇女抱着一襁褓走过来恭敬道:“恭喜大王,是位小王子!”
“给我看看!”小时候的烈疏狂抢过婴儿抱在怀中。
不知为何,那一直哭闹的婴儿到了烈疏狂怀里后不仅不哭,反而咯咯笑了起来。
他还伸出皱巴巴的小手抓了抓烈疏狂的脸。
烈疏狂见状也咧开嘴逗弄了堂弟一会儿。
之后他抬头问道:“大伯,阿弟叫什么名字?”
那壮硕青年一愣,想了想,笑道:“莫向空山吹玉笛,便叫烈玉山吧。”
旁边年轻时候的金狼王挑了挑眉:“大哥,你这去南国中原闯荡一番,怎的回来之后就变得不像你了?”
烈玉山他爹叹道:“因为为兄在中原明白了一个道理,人是有极限的啊”
金狼王不解:“大哥你到底经历了什么?”
烈玉山他爹苦笑:“人是有极限的,可为兄遇到的那就不是人。阿弟,我就问你,你见过能一见劈开大海的人吗?”
金狼王皱眉道:“若‘通天境’强者,一刀劈开大湖已是极限,一剑劈开大海真的存在这样的人?”
“是啊,为兄也不信。但为兄亲眼见到了。”烈玉山他爹苦笑,“而且这一剑劈开大海的绝顶大修士被一个年轻女人一剑劈死了。”
金狼王:“”
“所以为兄看开了,那金狼王的位子为兄不争了。风吹草低见牛羊的生活,其实也不错。”壮硕青年拍拍年轻金狼王的肩膀,“金狼王庭的未来就靠你了。”
金狼王沉默不语。
小烈疏狂问道:“大伯,那我还能再见到阿弟吗?”
壮硕青年拍拍他肩膀:“当然可以,随时欢迎你来找玉山玩儿。”
画面一转,已是再次见面的时候。
那也是当年烈疏狂杀死自己大伯夫妻的那一天。
青年烈疏狂收起巨刃,在牛羊粪坑前默默站了半晌。
没错,他其实知道烈玉山就藏在粪坑里,但他并不想杀他,甚至想死在烈玉山的手中。
他其实不喜欢练武的。
他也更不想当什么金狼王继承人。
只不过他爹是金狼王,他别无选择。
如果当时烈玉山真的冲出来的话,烈疏狂不会还手的。
可惜
“嗯?”
烈疏狂抬起头,只见粪坑下的烈玉山双眼满是仇恨,他冲出粪坑手持一柄匕首就朝自己胸口刺来。
烈疏狂笑了。
现实中无法得到解脱,那在这里也不错。
他闭上了眼。
“我儿!醒来!”
烈疏狂睁开眼,那回忆中的一切还有刺向自己胸口的一刀俱都消失不见。
这里还是草原,对面还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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