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非清的手刚一打到,顾盼兮就大觉不妙。
她只感到一股澎湃的热力,自丹田升起,只在瞬息之间,就遍布她的四肢百骸,所到之处,无不带给她一种洪水冲刷的撕裂感。
这种感觉,顾盼兮起初还能忍受,但慢慢地,那种忽然如火烧,忽然如冷水浇头的不适感就开始降临。这个时候,顾盼兮已经是全凭好胜心和自尊心,在勉强咬牙坚持了。
直到浑身都出现难以忍受的瘙痒,顾盼兮终于破功,身子一下子软倒在地,手舞足蹈地开始挠起痒来。
“痒死我了!痒死我了!”
见状如此,时非清立刻扑到顾盼兮身周,将内力聚到左右手拇指上,连连出指打向顾盼兮身上大穴,暂时封死了她的任督二脉。饶是如此,顾盼兮还是再遭受了那忽如火烧、忽如冷水浇头、全身瘙痒难耐的折磨长达盏茶时间之久,方才止住那抓狂一般的挠痒动作,如释重负地长出一口气来。
“盼兮,你怎么样?”时非清心疼又紧张地将顾盼兮上身抱起,眉目之间,全是张皇失措。
顾盼兮勉力地露出一个笑容来,抬手拍了拍时非清棱角分明的下颌,说道:“我没事,就是这感觉比想象中的,还要难受一点……”
众人都关心地围了上来,俯首看着顾盼兮的情况,顾岳飞见顾盼兮满头冷汗,连忙找来一条干净的丝巾递给时非清。时非清见状,才如梦初醒,一边接过,一边低声骂了自己一句“本侯真蠢”,然后才像擦拭一块和田美玉上的落灰一般,小心翼翼地帮顾盼兮擦拭着脸上汗珠。
木风扬作为提出这个方法的人,见到顾盼兮面色有些惨白,心中既有些内疚,又对顾盼兮很是佩服,发自真心地关切道:“盼兮,如果你实在受不了这种折磨,我们大不了另想他法。你实在无需勉强!”
木绾绾也真情告白道:“对啊对啊!玫瑰……咳咳,盼兮,你真的不用勉强自己的,就算你真的没办法证明一日三醉老爷子都把内力传给你了,大不了你就跟武林中人一拍两散嘛!我木绾绾,肯定永远都会站在你这边的!”
木风扬一听自己女儿如此推心置腹,虽然话语之中还流露出一种不经世事的孩子气,却还是发自内心地感到欣慰,他抓住木绾绾的手,拍了一拍,展露欢颜道:“绾绾,没想到只是短短时间内,你就跟盼兮成了如此知交好友。为父好高兴啊!你自小同性朋友就不多,为父还一直担心,是因为你的天生美貌,让你备受排挤……”
木绾绾呵呵笑了几声附和着,顾盼兮在一旁旁观着木风扬这个慈祥老父的动情对白,心中不由得泛起了几丝同情,想道:木掌门,你真是会错意了……你女儿最大的问题不是长得太美,而是太猥琐……她之所以没有异性朋友,十之八九是因为这个女痴汉,总性骚扰别人……
这种话,顾盼兮就不忍心说出口破碎木风扬的幻想了。在她前世,已经相对文明和开化了,但对于木绾绾这样的人的态度都还颇有争议,何况眼下的大武?
顾盼兮缓了缓神,斩钉截铁道:“这样的难关,还不至于难倒我顾盼兮……咳咳……放心吧,我能克服过去的。到正式召开武林大会,还有几天?”
“十天!”
众人异口同声地回答道。
“好……十天。足够了。我在七天之内,一定克服这个问题,经受住这些痛苦折磨,好证实一日三醉老爷子对我,对非清的青眼有加,让月轻絮的谎言,无所遁形!”
话音一落,彻底脱力的顾盼兮终于感到不支,头一歪,就昏睡了过去……
“盼兮!盼兮……”
顾盼兮再睁开眼时,天已经全黑了,她抬头张望了一番,发现自己正躺在床上,卧在时非清的怀中。
顾盼兮抬头的这个细微动作,都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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