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你的兄长，也是白沐风，向你下令，要你暗杀我呢？”

    顾盼兮自知这个问题有些强人所难，但还是要问出口。如果白素素对此感到无从回答，那她也可以顺水推舟地让白素素收下赠剑的情谊，如果白素素回答得十分干脆，那顾盼兮，等于多了一个真正忠诚可靠的朋友。

    谁想白素素回答得非常干脆，却又同时出乎顾盼兮的意料。

    “素素绝对不会做违背兄长意愿的事情！”

    顾盼兮一愣，你这个白素素是不是坦率实诚过头了一点？

    边这么想着，顾盼兮边苦笑着，抬起手来要将白素素递出来的剑推回去给她，谁想白素素执拗地说道：“素素不会做违背兄长意愿的事情，也同样不会做有损于夫人的事情。所以如果兄长向素素下达这样的命令，素素唯有竭尽全力，让夫人没办法被素素所杀。”

    顾盼兮被白素素这个说法逗乐，笑问道：“素素姑娘，你到底要怎么做，才能让我没办法被你所杀？”

    白素素郑重其事道：“跑！”

    “跑？”

    “没错。”白素素点了点头，一本正经道，“素素会自己跑到人迹罕至的地方，挥剑，自刎！如此一来，素素再也没办法杀死夫人了，同时，也不算违背了兄长意愿。”

    顾盼兮听得心头一震，她还以为白素素是在开玩笑，但仔细看她的模样，却看不出半分她是在开玩笑的端倪。

    挥剑自刎……到底是什么样的人，什么样的心境，才能若无其事地说出这样的四个字来？！

    顾盼兮大急，双手抓紧白素素的肩膀，愤愤道：“不可以！素素姑娘，无论什么时候，你都不能如此轻贱自己的性命！混账……你把我顾盼兮，当成什么人了？”

    白素素一愣，满面疑色地问：“夫人，一般来说，如果有人如此向你许下誓死不二的承诺，你应该高兴才是的，为什么要动怒？”

    顾盼兮知道自己没办法跟白素素解释自己为什么会动怒，她总不能跟白素素坦言，自己乃是穿越过来的人，所以对生命的看法跟这个时代的人截然不同吧？

    顾盼兮甩了甩头，抓在白素素肩膀的两手微微发力，神色凝重道：“素素姑娘，听好了，不管你的兄长如何，不管你认识的其他为人者如何，我，顾盼兮，永远都不会乐于看见有人为我无缘无故地丢掉性命。这种事情，让我不齿！如果你想跟我顾盼兮做永远的朋友，应该好好诊视自己的性命，听见了吗？”

    白素素懵懵懂懂地点了点头，依旧在困惑顾盼兮为什么会动怒，但既然顾盼兮把话说得这么清楚了，她点头答应便是。

    “素素会诊视自己的性命的。只是，夫人，假如真有那么一天，兄长要素素刺杀夫人，素素如果不挥剑自刎，又应该怎么做呢？”

    顾盼兮真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她要是想得出来一个合理让人满意的答案，也不至于将这个问题搬出来为难白素素，好试图让她将赠剑的事情撤回了。

    无可奈何之下，顾盼兮唯有搪塞过去了，说道：“不会有这么一天的。你的兄长不是将自己的身家性命都压在我和侯爷身了吗？他怎么会要你暗杀我？”

    白素

    素也觉得顾盼兮说得有理，暗杀顾盼兮，确实不像是白沐风可能会去做的事情。

    但凡事总有个万一呢？

    白素素想到这里，径直追问道：“那万一真的发生了呢？夫人，请你告诉素素，素素应该怎么做。素素全听夫人的指示。”

    啊！

    顾盼兮在心尖叫了一声，为自己因为一个草率的问题，而导致自己现在这般为难而懊悔不已。

    “素素，你听着。”

    顾盼兮定了定神，试图给出一个依旧模棱两可，却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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