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第二封来自欧阳永叔的信,相比起第一份师赠的信来,要显得亲热了许多,这当然不是徐清这么认为的,而是这封信只要一读起来,就能感觉到的东西。
为什么,因为骂人。
是的,这欧阳永叔的第一封信,便是骂人,当然骂的不是徐清人,而是一个在外面带兵打仗的人,叫做夏竦,这封信主要写的就是夏竦有多么多么的贪渎,朝堂上又有什么人在为他掩护之类的话,反正要是看信,欧阳永叔应该已经是被气死了。
这个人徐清不认识,不过看他后面的头衔简直就是一长串,什么经略使,知永兴军之类的东西,看上去就是个大官,而这欧阳永叔称呼他,竟然不用表字和敬称,而是直呼其名,这在古代绝对称得上最为严重的骂人了,而欧阳永叔敢在写给自己的信里那么肆无忌惮的骂人,两人之间的关系肯定是非常好的。
意识到了这一点,把信再往下看去,徐清对于这位欧阳永叔先生的兴趣就愈发大了,这写信竟然能把信写的如同诗歌一般的,徐清还真没见过几个,可看着这欧阳永叔的信,徐清却觉得把这信交给出版社,这是绝对能够出版的,不定还能像海子、三毛他们这些诗人一样名垂千古呢。
真是不知道这么直的脾气,到底是怎么能够把骂人这件事上升到艺术水平的呢
徐清在心里想到,等把信给念完,徐清心里还是回味不断,忍不住又看了一遍,把其中那句“君子与君子以同道为朋,人与人以同利为朋”给念了好几遍,这欧阳永叔用这么好听的话来表达我跟他之间的感情,这让徐清很是有些自得,心情都开心了不少。
“这欧阳永叔,不会是什么艺术家吧”
徐清把这信看了两三遍,依旧是爱不释手,心怪不得这徐清会把这封信给藏起来呢,原自己还以为里面是骂人的话太过狠辣才藏起来的,现在看来,这明显是因为信写的太好,不想给别人看才藏起来的嘛。
徐清把这封信放在手上把玩了许久,最后看了看桌子旁边还剩下的两封信,也都是欧阳永叔写的,想来其中的文笔定然是不会让我失望的,便打算把手中的信塞回到信封中,准备打开第二封信来看,此时的徐清早已经忘记了自己来书房是为了写信而不是读信的了,由此也可见得,这欧阳永叔的文采,有多么的吓人了。
“咦。”
徐清正准备把手中的信给放进去,可眼角一撇这信的右下方,却发现那署名很是奇怪,除了一个欧阳永叔之外,在这个名字的旁边还写了一个六一居士,徐清不是个笨蛋,还是读过些书的,自然不会把这六一居士和欧阳永叔给分开来,认为是两个人,这六一居士定然是欧阳永叔的号,看着这六一居士的号,徐清的头脑里总有一种莫名熟悉的感觉。
“这怎么会那么熟悉呢自己也没有继承徐清原的记忆啊,难道,这是前世就有的记忆”徐清自言自语的道,浑然不知自己出来的东西有多么的可怕,前世的东西,因为这六一居士而被响了起来,这个欧阳永叔,必定是极度有名气的人,不然自己是绝对记不住的。
“北宋,姓欧阳的,还极度有名,该不会,老子这个好朋友就是欧阳修吧,那个写醉翁之意不在酒,而在山水之间的唐宋八大家”
想到这里,徐清全身的鸡皮疙瘩一下子就立了起来,欧阳修,这是什么人,中国文化史中的一座丰碑,而现在,这座丰碑竟然是自己的朋友,徐清从来没有哪一刻觉得历史和自己如此的贴近,直到现在,这感觉是如此的清晰,仿佛历史化作了一个女人,正在抹着自己的皮肤一样的贴近。
我跟欧阳修是朋友这个世界还真是疯狂啊。徐清嘴角带着笑,眼角却流着泪,因为一个名字而感动哭泣,徐清也是没谁了,这个时候要是谁进了徐清的屋子见到徐清的这幅模样,保准被吓死都是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