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个朝堂就好像狂风暴雨来临前的水面,平静,却又死死压抑着毁天灭地的疯狂。
恐惧不停蔓延在每个人身上。
君尚清看着下方的那群人,这些都是害死墨的凶手,包括他自己,也是。
自从墨浅死后,他的心就死了,只感觉这几日仿佛在万丈深渊内不停下坠,那里黑暗、死寂,什么都没有,却又什么都有。
不过最后,通通都化作了平静。
绝望而空洞的平静。
其实没什么的
既然你们这么在意这江山社稷,那么,我偏偏要反其道而行,毁了它,给我的墨陪葬。
“宣。”
没有色泽的唇畔吐出冰冷的字眼来,没有一点温度可言。
“是,皇上。”
“丞相李伦盛因意欲谋反,贪赃枉法,即日起,废除丞相一职,满门抄斩,家产充公。”
“刑部尚书张忠知情不报,罪加一等,满门抄斩。”
“”
“”
小笛子一口气读了十几条,几乎都是被满门抄斩的。
“君尚清,你个昏君,你会不得好死的。”李伦盛被带下去
的时候,撕心裂肺的朝着龙椅上一语不发的人骂道。
“呵,好一个昏君,好一个不得好死,你放心,你会比朕更快的享受这份不得好死,带下去。”
没有被念及的人算是松了一口气,暗自庆幸,没有被提到。
那些被宣判满门抄斩的家族,第二日,就全部被处理了。
一时间,人人自危。
一年后,整个国都名不聊生,百姓苦不堪言,纷纷都在责骂着当今的圣上昏庸无道。
“咳咳咳——”
皇宫内,一袭明黄色龙袍加身的人佝偻着身躯费力的咳嗽着。小笛子候在一旁,想要上去搀扶,却被一把挥开,拒绝了。
“最近有什么消息?”
男人的声音嘶哑破败,就像是在金属器上,用刀子划割的声音,扎耳难耐。
“回皇上,没有。”
“学会骗朕了?哼!不用说,朕都知道。”
“皇上。”
“好了,朕出去走走,你不用跟着了。对了,允兴那孩子不错,可以好好培养。”
“可是皇上,您的身体?”
“无碍,朕有这个。”君尚清拿过了柱子上倚放的拐杖,晃了晃。
小笛子看着他佝偻着背,沧桑远去的身影,隐隐察觉出了什么,长长的叹了一口,他知道,作为君主,他可能不是一个称职的,但,作为一个深爱着对方的人,他的深情他看在眼中。
他还年轻,可是身体就破败到如此地步,双鬓发白,完全没有了这个年纪该有的样子。
后山上,
君尚清头靠在了一个墓碑旁边,将手中的拐杖放在了一边,眼睛中弥漫着层层叠叠爱意,轻抚着墓碑上的铭文:吾之爱人之墓。
“墨,我来了,我来看你了,你会不会怪我这么久不来看你;
墨,我为你报仇了,当初威胁你想要你死的人都被我杀了;
墨,我把国家毁了,你会不会怪我?每当想到你之前劫富济贫做善事,到头来却还是被他们这群人的背叛,我就恨呐,好恨呐;
墨,我现在一无所有了,终于孑然一身了,你会不会嫌弃我?
墨,你可知道,我这一年里没有哪一天哪一刻不想你的;
墨,我还是变成了自己最讨厌的样子,小时候,我总想着报效国家,为百姓做事,结果,我食言了,我毁了国家,毁了百姓;
墨,你怎么不跟我说话,你是不是在怪我,为什么将你安置在这荒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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