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青的背影,显得很孤独,更倍显凄凉,哪怕此时的杜鹃陪着她,那两道倩影,仍显得的单薄。
面对数十名,荷枪实弹、武装精密的大汉,呈扇形状将两人包围,突然停下脚步的石青,侧眸扫视了他们一眼,也就是这一眼,让现场响起了‘咔嚓咔嚓’的子弹上膛声。
为首的指挥官,用极为紧张的语调,不断的向曼陀罗、杜鹃吆喝着什么,大致意思,就是让两人举起双手、停止前进,然而仿佛听不懂般,两女并沒有停下脚步,有说有笑的朝着堤岸走去。
一波人,‘剑拔弩张’得盯着两女的一举一动,两人举手投足间的细微动作,都会让他们紧张不已,好在她们沒有玩什么花样,径直的走到了一辆警车旁,扭过身的石青,用极为娴熟的英文询问道:
“是坐这一辆吗。”女人的镇定,使得为首指挥官感到诧异的同时,又长出一口气,摆手示意自己的手下,放下枪口,微笑的走到了石青与杜鹃身边,相当绅士的为两人拉开了车门。
低头而进,沒有任何的赘言,更沒有任何拖泥带水的动作……原本一场声势浩大的行动,却‘虎头蛇尾’的结束,谁都沒有想到会是这样的结果,但这个结果却是谁都愿意看到的。
车队缓缓启动,石青与杜鹃所乘坐的轿车,被众车辆夹在了中间,哪怕现在她们有三头六臂,也很难做到逃脱……
“阿姐,你知道什么叫心有灵犀一点通吗,我想在我暴露踪迹的时候,他就已经清楚我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了。
不过,说真的,我心里还是有些难受,堵得慌,哪怕我知晓任务比我更重要,我所做的一切也都是为了他的任务,可作为一个女人,我还是希望他能出现,哪怕寡不敌众的退出。
‘女人’是矛盾体的最好诠释,她会为一个男人,不计后果的付出一切,可又希望他能在过程中,让女人看到奢望。
好累,阿婆说女人之所以累,就是因为事实太过于追求‘结果’,也许‘难得糊涂’,会让人更快乐些吧。”
石青的话很实在,却又很无奈,听闻这番话的杜鹃,低头不语,似在思考着什么,又似在计划着什么。
“后面这位代号杜鹃的女士,麻烦你不要搞一些小动作好吗,这样会让我很难做,依照外面这种情况,即使你用毒功夫了得,也插翅难飞,既然都不反抗的坐了上來,何不把戏看完。
至于是悲是喜,再做定论也不晚吗。”一副洋面孔,却说着一口流利的中文,说话得是开车的司机,而坐在副驾驶位置上的那名看守大汉,并沒有因他的这一番话,而感到诧异,恍如什么都沒听到般,把目光投向了窗外。
“你是什么人。”杜鹃警惕的回复着对方,倒是曼陀罗,饶有兴趣的打量着这位大汉。
“美国人,精通中文的美国人,几个小时前,还满腹阴谋诡计的想要与脸谱,不死不休的存在,而现在……因为某些原因,某些合作或者妥协,我不得不把你们两人很好的保护起來。”
“我杀了安妮……”
“那是FBI的事,跟我们沒关系。”石青的询问,大汉的回复,间接的暴露了其身份。
“那我很想知道,为了我脸谱,到底作何让步。”听到这话的大汉,先是一愣,随后笑得很阴险,喃喃道:
“给我一次杀他的机会,要知道,肯让脸谱主动露出破绽的机会,真的不多。”听到对方这番回复的曼陀罗,眯着眼,原本放在大腿上的双手,稍稍紧合,一根用肉眼难以看到的毒针,露出了狰狞的尖头。
“我家头曾说过,脸谱浑身上下都是破绽,可你以为就这样能把他拿下的话,就大错特错了,能让你看到的破绽,那是陷进,哪怕我们都知晓,这是脸谱的软肋,可仍旧不敢轻易去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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