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州城内,还是两年多以前武举人科考是住过的旅店。只可惜,旅店没变,可里面无论是老板还是伙计,统统换了个遍。
叶珲的计划,一开始似的就遭遇挫折,不过,这却不妨碍他拉住那名店伙计询问。
“小二哥过来,我来问你,两年前,这里的老板不是姓周吗?怎么才几年功夫,人就不见了?而且连伙计也都是新来的?”
“这个嘛,当然还的从两年前那场节度使府灭门案说起喽。”在围裙上擦了擦手,那个店伙计倒是知无不言。
“不瞒客官,那个案子,节度使府的人是被杀的人头滚滚。等官府的新任节度使到了,又把东州府周围的人杀了个人头滚滚。这不,以前的周老板,买卖开的好好的,结果也被牵连进去,弄了个妻离子散家破人亡。”
“啊?这么惨啊!那么那位新节度使大人呢?还在任上吗?”
说来说去,怎么始作俑者还是自己啊!虽然,他也明白,即使没有自己一那个前节度使的,百姓生活也不见得会好。只是现在听说那些人都是因自己大闹节度使府而倒霉,他心里还是多少有些不舒服。
“那个赃官啊!呵呵,捞够了,当然是滚蛋了,只可惜他还是没走出东州,就在黄泥岗那边被人劫了,全家五十多口,外带一百多名护卫,全都被杀了个干干净净连个活口都没留下。”
“啊,这么说,那个赃官是遭了报应了。”
“谁说不是呢。”店伙计颇不以为然似的笑笑。“不过话说回来,这当官儿的,压根就每一个好鸟。刮地三尺的,死在了自己府上,假借查案巧取豪夺的,死在了离开的官道上。现在那个张青,更不是个好东西。他倒不随便杀人,可今天收安居乐业税,明天又收什么剿匪税。哼哼,等我们这些买卖人都饿跑了,我看他还收谁!”
“哈哈,伙计,这么议论父母官,不好吧?你就不怕隔墙有耳。”
“隔墙有耳,饭都快吃不上了,谁还在乎那个?那个赃官,用人,只用自己人,偏向,也只偏向来自半山县地面的商户。不过咱们东州那些个大户也不含糊,从年初开始,张老爷就隔三差五的遇刺,这不,两个多月前大张旗鼓的溜到野猪县去了,至今都没回来。我看那,他是害怕了咱们东州府的老少爷们,不敢回来喽!”
“哦?是嘛!对了,伙计,我呢,以前曾在东州当差,不知道现在去求官儿,应该找谁呢?”
“啊,我就说嘛,怎么这到处兵荒马乱,您还敢到处乱走。”店小二恭恭敬敬的拱手作揖,笑容也越发的谄媚谦卑。
“官爷,您可是来对了。咱们张节度使,别看收税收的挺狠,杀人也多,可对于有本事的,那可从来就不会怠慢。求官儿您只要去东州府府衙那边报道即可。官复原职不可能,但多少也能给你个虞侯当当。”
“啊,就给个虞侯啊。对了小二哥,你知道以前东州厢军监察使麾下有个陆虞侯吗?他以前是这里的常客,而且还经常挂账。”
“厢军监察使麾下的陆虞侯,还两年前的?不认识。不过官爷,您知道咱们张节度使,能保住东州节度使的官帽,靠的是什么吗?靠的就是他手里的刀子。除了他的心腹,他谁都信不过,原来东州府的大小官吏能活着离任或调任外地的,那可都是一个巴掌都数的过来。我劝您哪,还是别想着在找过去的老关系了,踏踏实实某个差事才是正经!”
店小二离开了,可是叶珲这边,却更加的烦闷。投靠张青,要是以前,他也不介意跟那个赃官虚与委蛇一番,可现在他要离开,进了节度使府,得多长时间才能调回向阳堡?刺杀张青,先不说哪个赃官在这方面已经非常警惕,即便能成功,滞留在野猪县的军队就会离开吗?
“嗨,叶珲,那个店小二走了吗?呼可憋死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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