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路舟车劳顿的,端是辛苦的,就早点儿回去休息吧,我这里没那么多规矩。”福晋又说。
祁玉将手放在腰上,给福晋行礼之后,离开了正院。
回到兰芳阁。
老远就看程冉染、葛金站在门前。还有几个小太监探着脑袋往这边儿看。
祁玉步子瞬间快了些许,心里升起一种回家的感觉,在兰芳阁时间长了,已经把这里当成家的呢。
“格格回来了,给格格请安。”葛金说罢,欠身行礼,眼里洋溢着喜气,瞧着脸上的兴奋劲儿怕是早就念着了。
祁玉抬抬手,笑着说道:“起吧。”看向程冉染。
程冉染微微一笑:“格格回来,在外面站着算什么回事,赶紧进去换身衣服,喝点儿热茶。”
“程姑姑说的对。”祁玉踩着花盆底一步一步的往花厅走去。
在外头不用穿花盆底,浪的飞起,但是回了京城不管是穿戴还是行为都得注意了。踩着花盆底还有些不适应,这不得熟悉一下花盆底才能正常走路。
走上几步,感觉回来之后,祁玉就寻了一个位子坐了下来:“葛金,我没在府里的时候,有发生什么事儿吗?”
“格格,咱兰芳阁关起门来过自己的,倒是没有惹事,不过,听说大阿哥又生病了,这次还有些严重。”
“弘晖病了?”祁玉抿一下嘴唇,眉头轻轻皱起,在她知道的那个历史里,明年的六月初六,四爷府上会少一个人。
同样明年,康熙四十三年,四爷府上会迎来一个最后的赢家,钮钴禄氏。
想到现在依旧不安分的李氏宋氏,祁玉就想笑。
有些时候呢,费劲儿心思卖力争取,还不如人家生一个儿子。
那位钮钴禄氏大概是气运之女了。
葛金不知道自家主子想些什么,还在整理语言,把府里的事情给详细说了一下:“可不是病了,入冬之后大阿哥从畅春园回来就发热了,到现在是越来越严重了,正院那边儿的人笑都不敢笑。”
“怪不得呢。”福晋眼睛红红的,可能是心情不好了。
大阿哥身子不好,李氏又有了孩子,能过的舒服才怪。“宋格格就一点儿动静也没有?”
“奴婢没有听见那边儿传来什么风声,自从上次汉白玉观音碎了,咱主子爷看了一眼,宋格格似乎就真的是死心了,除了去花园转转,初一十五的时候都没有给福晋请安,也忒不懂事儿了。”说道最后,葛金的声音压的极低,祁玉差点儿就听不见了。
宋格格,可不是不懂事么。
如果懂事,那汉白玉观音能碎?
府里的女人呀,一个一个的都古怪的厉害。
祁玉揉揉鬓角,看一眼站在旁侧的程姑姑:“明儿我去宫里给太后请安去,后天继续学琴。”
“那奴才去整理一下课业,格格刚回府,还是早些休息的好。”
“辛苦程姑姑了。”祁玉说完,交代阎德善出去提热水,坐了一路的马车,人都快废了,是的早些休息。
沐浴之后,躺在床上,摸着软绵绵的被子,祁玉问道:“这被子晒过了?”
“奴婢摸不准格格哪天回来,只要有太阳,奴婢就被把被子拿出去晒晒。”
“辛苦你了,寻个清闲的日子,出去跟你哥哥团聚一下,过年的时候是不可能把你放出去的。”
祁玉话落,不等葛金说话,闭上眼睛,闻着桂花枕头的香味儿,瞬间就睡着了。
葛金笑了笑,把帘子放下来。
随即拿着一个马扎坐在门前。
抱着一个簸箩,里头放着针线,拿着绣绷子一针一线的绣着牡丹。
祁玉睡觉的时候,年氏也在睡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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