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不明白,又从信封中抽出一张信笺,上面是舒夫人的字迹,写着:“师叔敬上:莞宁乃小侄之孤女,无以报恩,万求保全。”
看上去想是托孤信啊,意思是将我这个不成器的女儿在困难的时候托付给她的师叔?鬼鮋是舒夫人师叔的昵称吗?回头再问问知道的人好了,我将信放回信封,再嘱咐紫菱把这个锦囊再缝好来。
然后我又拆开了三朵梅花的锦囊,锦囊中却是一块金锁片,锁片上有两行字:岭南顾顾,天下苍苍。
这更是打哑谜了好不好,一点都猜不出来意思。于是又扔给紫菱缝了去。
躺在床上想来半天还是想不通,我原本想问问谁好了,青蝶、雪羽他们应该知道些什么吧,可是她俩都不在身边,我想着想着竟也迷迷糊糊睡着了。
我是被打斗声吵醒的,那是天已快黑,原本守城门的一支五十人的小队不知道受了什么挑唆,喝醉了酒,就冲进宝盐号打、砸、抢了,然后就和护院们打起来了,当我提着暗花冲了出去,外面已经乱成一团。
我几脚就把几个正在砸店铺柜台的大兵给踹开,又看见楼梯口那歪歪斜斜坐着个人,穿戴的军服比其他人高上一级,我想着擒贼先擒王,冲过去,几下就把刀架上他的脖子,大声喊:“快叫你的人停下退出宝盐号,否则别怪刀剑无眼!”
那人摇摇晃晃却不倒下,反而怒骂起我来:“你这个狐狸精,梁知府和梁将军就为你争风吃醋,把脾气都发到我们身上,我们的军饷都被扣了,我们几天就站在那守门,一口饭都没吃。你这个狐狸精,你就杀了我好了,反正有你在我们谁最后都得死。”
一股恶臭的酒气熏得我想吐,我看他真是醉了,没的利用了,也厌恶地一脚把他踹开,他当即软做烂泥。
却又有几个士兵挥舞着刀冲向我:“狐狸精,杀了你,为民除害。”
另一个却喊:“一个都不肯嫁,我的一百两银子,老婆本没了!”
什么乱七八糟的,我嫁不嫁谁,关你们什么事。我怒了,当即挥舞起暗花和他们斗成一团,一个人对付三八醉刀也没什么问题,只是慢慢的,我的店就不像店了。
正破坏着,朱烈姗姗来迟,他也是气喘吁吁,见到混乱场景,却是跳上楼梯,从怀中掏出一把银票里,向下抛去,一边喊:“兄弟们辛苦了,这些买酒去吧,日后宝盐号要多多仰仗各位了。”
虽然危机慢慢就解除了,我却很是不满,我冲着朱烈生气:“这几个月本来就没怎么做生意,这要来个人一闹,来个人一闹,撒钱是爽,是气派啊,可有多少钱去撒?”
朱烈却拉着我看周围损毁的惨状:“你觉得打一架就出气了,就不用花钱了是吗?你看这房子要修复得花多少钱?”
我仍是气闷:“打都打坏了,还给钱,不是更憋屈了!”
我转身便往屋里走,朱烈的话语再次从身后传来:“我刚从利华米铺过来,那里已经被烧毁了,这些天其实不只宝盐号,到处都乱了,这五十来人我们什么时候放在眼里,可这是官府的人,若是追求下来情况只会更糟。”
“你知道不知道他们……他们说……”我泪珠在眼眶中打着转,可还是退了回去,我只是有一点委屈,也抵不过愤怒,“算了……他们官府本该保护商家的,可现在比强盗有什么区别?”
“当然有区别。”朱烈说,“官府就是官府。”
我沉默了,官府就是官府,随着战事一天天逼近,随着资源一天天耗尽,情况只会更糟,我们处于弱势,而官府就没有怕的人吗?
真没天理了,我拒绝那梁狗官父子的荒淫要求都成了砸我宝盐号的理由了,荀浈钦都推了人家两个闺女了,望江楼也是花天酒地。
朱烈说让我好好想想,我突然问他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