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一会儿,杨淮就心软了,他前世今生加起来六十岁年龄的人,跟杨若花置什么气?
默默叹口气,杨若花是自己的冤家,上辈子当姑娘时睡她,当别人老婆也睡她,合该是自己欠她的。
杨淮把装肉的袋子递出去,杨若花迟疑片刻,拿起一块鸡肉慢慢放到嘴边吃。
“这天气放不了久,今晚就都吃了吧。”杨淮说。
杨若花没回答,吃完一块肉又拿出一颗剥皮鸡蛋,倒是一点都不跟杨淮客气。
杨淮看着她手中的馒头,忍不住为杨若花感到同情愤懑,明知道闺女今天要坐长途火车,杨妈也不备点好的吃食,几个馒头像是打发别家的闺女一样。
杨若花家里的情况杨淮很清楚,杨若花从小在家里不受待见,哪怕是上辈子她读大学出来工作,仍不受待见,家里隔三差五就管她拿钱,地里欠收了,要交提留款了,起新房子了,杨轩离看亲了……任何一个用钱的地方都是让杨若花顶上,压根就是把她当成提款机,乡下重男轻女的人家多的是,但杨淮从未见过像杨若花一家这么糟践闺女的。
最终捧儿子贱闺女出了什么结果?杨妈患癌住院,每天都需要大开销,而杨轩离媳妇儿性格刁钻难养,不许杨轩离给钱,每一笔住院费都是杨若花交上,那时杨若花已经离婚,缠上杨淮跟他同居,四处东拼西借凑钱,杨淮跟杨若花去医院看过杨妈一次,杨妈躺在病床上骨瘦如柴虚弱不堪,抓住杨若花的手痛哭流涕,悔恨自己当初亏待了闺女。
这种人若是不发生天灾,是死都不会悔改的。
……
这顿晚饭两人都吃的很好很饱,满袋子的鸡肉鸡蛋都被消灭一空。
到了晚上将近凌晨的时候,杨若花靠着车窗目光涣散摇摇欲坠,却又努力让自己睁大眼睛保持清醒,杨淮对她说:“你睡吧,我看着呢。”
其实杨淮这会儿也困的很,但出门在外必须小心,没人照应晚上哪里敢睡踏实?把钱放内衣夹层里都没用,照样被人割了。
听了杨淮的话,杨若花放心闭上眼睛,没一会儿功夫便沉沉睡去,睡到五点多起来,让杨淮补觉她看守。
六号早上十一点,火车终于抵达燕京,杨淮带杨若花去火车站的餐馆里饱饱吃一顿午饭,随后叫一辆出租车前往联华大学。
在大学门口,杨淮递给杨若花一张纸条,说:“这是我的电话,你以后在学校遇到什么事,就跟我打电话。”
杨若花冷冷淡淡收起纸条,也不跟杨淮道别,自顾自进学校找她们学院的报道处。
杨淮对她的态度习以为常了,不以为意,随即去计算机系报道,办完登记后,一名学长领着他去宿舍楼,找宿管拿了他宿舍的号码牌和钥匙,做完这些学长就告辞去接别的新生,杨淮连着向他道了好几声谢。
走进302,还是熟悉的寝室熟悉的人,现在宿舍里人没来齐只坐着两个人,一个白白净净的小白脸叫吕丰鹏,另一个剃着寸头戴耳钉的家伙叫霍亚伟。
看到这两个上辈子的老同学,杨淮心情略有些激动,放下行囊也不急着铺床,笑呵呵跟他们打招呼:“你们俩来的挺早的。”
霍亚伟笑道:“家里远,大西北那边的,只能早点坐车,我其实两天前就到了,被楼管安排睡在一楼。”
吕丰鹏说:“我跟他恰恰相反,我是本地人家里近来去方便,干脆早点来了。”
杨淮给他们散烟,三人说着话自我介绍一通,很快就混熟悉了,霍亚伟和吕丰鹏两人只觉得杨淮像是自来熟一般,讲起话来很亲近自然,仿佛自己是他多年未见的老朋友一样,也便被引导着对杨淮生起亲近好感,觉得这个室友很不错。
下午两点多,寝室八个人都来齐了,把宿舍里外整理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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