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村大多数村民原本还想看徐桂花家笑话呢,老子年前刚欠下六千块赌债跑路,儿子年中又惹出巨大祸事,这是一个何等不幸悲哀的家庭?
七姑二婶长舌妇等人连瓜子和小板凳都准备了,就等着徐桂花哭天抢地抹眼泪,万万没想到,杨淮居然真的能把欠条结掉,简直是惊落一地下巴!
“婶子,你家上回是五十一斤黄鳝,钱你点点,有错说一声。”
杨淮把一沓零钱放胖婶手中,胖婶激动的手足无措,一边点钱一边笑道:“说出来不怕你笑话,婶昨天送黄鳝就是凑凑热闹,想不到阿淮今天真能给出钱,真是出息有本事了,我家小子要是能跟你学学就好了钱没错,婶现在就把欠条还你!”
胖婶找出欠条,又热情说:“晚饭吃了没,搁婶家吃两口?”
杨淮收了欠条微笑摇头:“不用了,我还得去别家结账,婶子如果有黄鳝的话可以继续送去我家,我还是那句话,有多少收多少,这回给现钱不打白条了。”
“好好,婶晚些时候就送你家去。”胖婶迈步径直将杨淮送出家门口,脸上的笑容灿烂的跟朵花似的。
杨淮和杨朝兵分两路一个往村东一个往村西收欠条,杨淮去胖婶家收欠条时,杨朝去了杨田野家。
“田野叔在家不?”
杨朝在院子外面大喊,很快屋里就有人回应:“在家呢。”
杨朝推门而入,掏出兜里的钱开门见山说:“我是来结账的,你把欠条给我我给你钱。”
杨田野愣了愣,犹不相信道:“今天真结账啊?”
杨老二不耐烦道:“结账就结账,哪来的真假,你快把欠条拿出来。”
要搁平时杨朝这种没礼貌的说话态度,杨田野指定要仗着辈份差距好好训训这后生,但他现在一点训后生的想法都没有,立即从抽屉中找出欠条。
杨朝读着字据为难说:“田野叔你送的黄鳝是七十三斤,一斤一块五,一共,多少钱我数学没学好你帮我算算。”
杨田野婆娘努嘴道:“欠条上不是写着,一百零九块五毛。”
“哦,哦。”杨朝松了口气,点出一百零九块五毛放桌上就走了。
“嘿,瞧这愣头青,也不等人当面点完钱就走!”杨田野急道,这时跑出门口也看不到杨朝人影了。
杨田野回屋点了一遍桌上的零钱:“麻蛋就说有错吧,少给了老子一毛钱!”
杨田野倒也不是真计较这一毛钱,一百零九块对他来说已经是极大的惊喜之财,这年头干什么活能一天赚一百块啊?!
杨田野回头对婆娘说:“杨家老二,傻头傻脑拎不清一个,若不是他有一个有本事的哥哥,以后非得苦死他,四十岁娶不到老婆都正常。”
杨田野婆娘叫道:“你嚼舌头根就嚼舌头根,拿桶干嘛?”
“干嘛?当然是上山干黄鳝去!”
杨村东边村民的欠条杨淮都收上来了,就差杨若花一户的欠条没收,说实话杨淮不太想收她家的欠条,他对杨若花有心理阴影,怕看见这娘们。
上辈子读大学时,杨淮对杨若花掏心又掏肺,含在嘴里怕化了,捧在手里怕摔了,结果大学刚毕业杨若花就狠心把杨淮踹了,另结良缘,结婚后又后悔的不行,三天两头来找杨淮,偷了几次情后更加一发不可收拾,干脆离了婚搬杨淮家里住,左右是缠上他了。
毕竟曾经爱过,杨淮没有撕破脸赶她走,两人虽无夫妻之名,却像夫妻一样生活了一段时间,多年相处杨淮很了解杨若花,这女人平时性格看起来非常冷淡,但只要把她外面那层包裹的冷冻融化了,她便能爆发出火山一般的激情与缠绵,这一点尤其在床上体现的玲璃尽致,把杨淮整治的服服帖帖。
上辈子过去的就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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