扑鼻而来的香气和鲜艳的菜色,让本不觉得饿的安稳都好像听见了来自自己肚子的咕噜声,她饿了。
声响不大不小的钻进了林雪的耳朵里,林雪不禁轻笑出声,这个叫安稳的女人真是好玩,也许真的是一个合适做朋友的人。
林雪不是第一个觉得安稳好相处的,却是安稳进到风行,除了薛姐之外敢第一个接近安稳并有想和安稳做朋友的念头的。
为了掩饰住自己的尴尬,服务区一走安稳便拿起筷子,夹向一个不知道是什么菜的菜盘子,嘴里还不停的说,“吃吃吃,不吃一会儿该冷掉了。”
林雪也懒得去逗安稳,她也是个有分寸的人,知道再逗下去安稳这丫头非得炸毛不可。索性拿起筷子夹起一筷子菜塞进嘴里。
因为嘴里塞着的菜还没有吃完,林雪说话声音略微含糊,“还合胃口吗?”
安稳用手给自己舌头当扇子,呵着气,问出了困扰自己一晚上的问题,“当然合,很好吃,你是怎么发现这家店的?”
“和朋友来过一次,觉得好吃,就记下了位置。”林雪眼神闪烁,含糊其辞,其实她也不知道该不该说,她怕她一句话回头倒了两个人的胃口这家店是她那年高考完那天,父亲为了给她减压,特意带她来的。
林雪最喜欢的就是这家的店的装潢,给人一种莫名的轻松感,以至于后来她和朋友吃饭,绝大多数都选择了这里。
也是在这里,林雪学会了吃辣椒。
还记得那年自己高考之后的表情压抑,父亲担心自己,就带自己来了这家川菜馆,父亲说
“被辣椒辣出的眼泪,不叫哭。”
林雪记得,那天她终是痛痛快快的哭了一场。借着那一盘盘泛着红油的菜色,父亲没有问自己为什么,可是林雪却从父亲眸底看到了掩饰不住的满满的疼惜。
自己何德何能能拥有一个这样为自己着想的父亲。
父亲走后,林雪一个人来过这家店很多次,每次点的都是那天和父亲一起吃饭父亲做主点的菜色,都是她最爱吃的,却没有一样是记忆里父亲最爱吃的,甚至在林雪的记忆里,父亲其实不爱吃辣。
甚至那回满桌子的辣菜,父亲都只是拿筷子夹了两三筷子,微微填了填肚子,后来桌子上绝大多数菜都进了自己的肚子。
那天晚上回家之后,起床去洗手间的林雪注意到自己母亲蹑手蹑脚的从厨房端出一碗什么东西进了卧室,那个她和父亲的房间。
后来林雪还是不顾安稳和薛姐的反对叫了一沓酒。
本就不胜酒力的安稳的脑袋不多时已经昏昏沉沉的,似是有千斤重,安稳很困很晕,却不得不打起精神,心底有些许讨厌自己的原则了,本来如果说明情况,那个小丫头说不定就会准许自己回家了也说不定?
不知道吐了多少次。
好不容易被薛姐牵着手走回包间里,薛姐扶着安稳坐下,随即自己坐在安稳身旁,当下只剩薛姐对面有位置,林悦本想坐安稳旁边,却被薛姐抢了先,林悦无奈,只好坐到薛姐身边。
安稳是真的酒量不好,这才刚回来一会儿便说要去洗手间,薛姐起身想要陪安稳一起去,安稳却摆手说不用,有什么事会打电话,更何况已经这么多次了,绕是安稳脸皮再厚也有几分不好意思了。
“不好意思啊,我实在不会喝,让薛姐陪你吧,我去下洗手间。”
和林雪打过招呼。
安稳跌跌撞撞的出门,跑到洗手间,进了一间隔间才把捂住嘴的手放下,‘呕’的一声对着马桶吐起来了
几乎把胃里东西都吐空了,安稳才感觉好多了,扶着隔间的隔板按下冲水的按钮把马桶冲干净之后安稳才扶着隔间的隔板出来,浑身酸软的,吐完之后整个人发了一身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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