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顺着悠扬牧笛而去。他知道,前路有人家,有村落,可以小憩一段时日。
行走在幽长的丛林,鸟雀欢鸣,时有山鹿穿行其间,深居高楼大院的薛玉碟很少能遇见林间山鹿,分外惊喜,她想跑去摸一摸,可山鹿怕人,嗖的一声消失在林木之中。
树林外,炊烟袅袅升起,一所草庐小屋坐落在水边,一个三岁小童坐在木桥头,剥着莲蓬,却不见荷花,脸上洋溢着欢笑,不时看着树林尽头。
“快看,是一户人家。”薛玉碟欣喜的跑在前头,衣襟飘飘。
汪汪,一条大黑狗突然冲出,露着白森森的獠牙,一双狡黠的眼珠直转。
“谁”一脸胡渣的老汉从栅栏里钻出头,一看是一个漂亮小姐,急忙拽住恶狠狠的大黑犬。
薛玉碟气喘吁吁的拍着胸口,不知是累了,还是被吓到了。
“你是那家小姐,怎跑到这里荒山野岭来了?”老汉朴实,脸色黑黄,是一个老实巴交的庄家汉。
“我不是什么小姐,只是普通人家的女儿,我一时贪玩,和家人走散了,误入这里。”薛玉碟笑着说。
“老伯可以收留我们几日么?”薛玉碟十分温和,娇滴滴的模样,独孤毅在她身后缓缓走来。
“不是老汉小气,只是这屋舍住满了,若不嫌弃,老汉早年在对面的湖畔上还有一处住所,可以让你们住,多久都可以。”老汉回应。
“多谢老伯”薛玉碟连忙道谢。
“那老汉便带你夫妻二人去往对岸。”老人家眉开眼笑,乐呵呵的,十分质朴。
“我”薛玉碟想解释,可又欲言又止。
老人家年轻时候是一个渔夫,他有一艘小船,这样就快多了。
老人精神饱满,一路上说个不停,家有三儿两女,大儿在外娶妻,二儿在城里做着捕头,三儿在家放牛,两个女儿嫁了好人家,不过前几日回了娘家所以没有了住处。
小船掠过湖面,荡起阵阵柔波,转过茵茵竹林,眼前豁然一亮,一大片红艳艳的荷花铺满小湖,竹涛阵阵,清荷徐徐。
这一池荷花开得热闹,你挤我拥,薛玉碟以为船可能过不去时,老人用船桨拨开荷叶,敞出一条水道,水上两排竹筏挡住荷花。
此时距离小屋还有点远,不过能看清那小屋了。
小屋坐落小溪边,白花花鹅暖石,清澈的山泉涓涓,一座小桥跨过小溪直通到浅水暖石边。
“前面水浅,船过不了。”老汉抹着胡髯,乐呵呵的,露出雪白的牙齿。
“多谢老伯。”独孤毅在衣袖里摸索一阵,掏出两粒花生米大小的金子,递给老人。
“这太贵重了,万万舍不得啊!”老汉面色潮红,显然没有见过这稀罕玩意。
“老伯拿着便是,我们二人用不到的。”
噗通
薛玉碟对着独孤毅微微一笑,一下跳进一米深的湖水,那柔顺的长发随波而动。
老人依旧推托,独孤毅随手扔在船头,纵身一跃,脚下真气流转,小船迅速划出荷花荡。
他静静站在水面上,等着她。
“看,有鱼”她像是一个孩子,笑容如花,灿烂夺目,那一里荷花也不及她一颦。
哗哗
水花四溅,剔透水珠在阳光的折射下,金辉点点宛若一颗颗金色的珍珠,圆润光滑,细腻如脂,水滴里倒映无数张恬静的笑脸,充满了阳光,希望。
湖底石头光滑,不易站稳脚跟,她还没走出几步滑倒了,落入水里,整个人湿透了,不过她却笑了,笑得那么开心,那么无邪,纯真。
“你敢笑我!”薛玉碟调皮眨着眼睛,摇摇晃晃的在水里,嘴角勾起,像是要做坏事。
果然,她双手用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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