匹血红色猛虎,正下山冲击。
但那纯阳首徒谢云流又岂是等闲,箭雨放过,麾下弓手便缓缓撤回。士兵尽皆沉默不已。
整齐上前踏上两步,结成紧密的方阵,长枪对外。就要和天策府以命换命。
李承恩见此心中暗道不妙。这是哪里来的军队,原本驻扎于此处的军队可没有如此素质。
对方士兵沉默寡言,却尽皆抱有死心,就是自己赢了,也是一场惨胜。事后能否再攻打天关,援救陛下,又是两说。
但此刻一切后事,尽皆休提,不胜则死罢了。紧紧握住手中长枪。
深深的贴着马背,以防被箭雨射落马下。
那谢云流一阵箭雨,但天策军中,落马者却是寥寥无几。
天策府本是轻骑兵,本不善于与士卒死斗,但此刻那谢云流的军队背靠城池,犹如乌龟。
自己却也是无法,只得拼死一搏,冲开谢云流的军队方阵,随后便是场大胜。
自古步兵不如骑兵,便是在一个机动力上,骑兵来去如风,步兵却无法做到。掌控战场主动权的,永远都是骑兵。
天策军如同下山猛虎一般,狠狠的扑在了那沉默寡言犹如顽石的军队上。
一阵长矛与血肉的碰撞,谢云流军队第一道防线轻而易举的便被冲开,但士卒效死,也是拉上了天策军入水。
随后防线阵阵被冲开,但天策军后力毕竟不足,前锋箭头再利也凿不开如此军队。
便也只得暂时罢手,一阵交锋而过。天策府抛下的尸体远远比谢云流军要少的多。
谢云流麾下士卒却毫不在意自身损伤,又立刻结成一道道防线,等着天策军再次冲击而来。
抛下了不过寥寥百具尸首的天策军,李承恩眼光锐利的看着谢云流。
若是曾经天关的军队,如此伤亡比例,一个冲锋,便也就蹋碎了士气。
但为何今日,士卒却愿效死力。
李承恩在军前大声喊到。
“尔等皆受皇恩,为何今日,为叛贼效死?”
谢云流听此哈哈大笑。
“皇恩?受了皇恩的除了你天策府,天下间哪还有军队受了皇恩。这些天关士卒,若非王爷暗中救济,就是饿死街头,怕也是你们毫无知觉。”
李承恩有些不敢相信的看着谢云流的军队,其中一位士卒手臂已断,在血肉泥潭中,又挣扎着站起来。
咬牙站在最前方的防线。方才冲击留下的大量伤员,此刻竟又汇聚在最前方的防线。
“死,就算是死,也要拖住天策府。为了王爷,为了王爷啊!”
一个士卒在前方大声的喊着,随后前方伤卒尽皆与之响应。仿佛已受尽了赤王天大的恩情。
但其实,恩情也不过是一口饭吃罢了。
李承恩单手紧紧握拳,看着这一幕,心中冲击自不必说。
但即便是如此,天策府依旧是皇家的长枪。
天策府广受皇恩,岂能因此,便犹豫不前。
眼见麾下儿郎心中有所动摇。李承恩声嘶力竭的大喊道。
“莫要忘了,你们都是英烈子弟!对敌人,不可有半分心软!随我冲!救架!救驾!”
说着继续领兵冲向那由伤员组成的防线。
大军冲击,那薄弱的防线自然不堪一击。伤兵犹如割麦子一般倒下。
但即使倒下也将自己尸首挂在长枪之上,只为给天策军造成一些困扰,亦或是即使长枪透胸而过,依然用尽最后一口力气,将长刀砍向天策府士卒。
天策府士兵,心中自然无所疑惑,军人,听李承恩的话便就是了。
也是铁血无情。两军继续相交,天策府这一次顺利凿穿了军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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