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马上又开口问:
“大哥,你什么时候联系上的,我们怎么不知道?”
“你们不知道的事多了去了!”
王天木随口回了一句,咕咚咕咚把茶水喝干净了,擦了擦嘴巴,听着那一片柳林,似乎有点恍惚。
宣统元年的时候,他十八岁,就在沙柳堡附近当兵,长官是黑龙江提督吴俊升。
后来,他上了东北讲武堂,再后来,他去了保定,又在保定军校上了三年,辛亥的时候在浙江首义,不到二十五岁的年纪,就做到了浙江高等检察厅厅长。
那时候,他以为,自己三十岁的时候最少也是个部长,四十岁的时候,说不定还能当个总理,在五色旗下宣誓忠于宪法。
哪知道,现在自己已经三十九了,却还领着几个屁大小子,又回到沙柳堡当脚夫!
古人说,富贵不还乡如衣锦夜行,现在自己倒好,成了光脚还乡!
如果不是因为一直追随胡汉民,自己也不会这么惨吧!
王天木自嘲的笑笑。
可是啊,人生的际遇,谁又能说清楚呢?!
有的人,出道即巅峰,后来就慢慢走下坡路,而有的人,却是后发先至,一路登道:
“别动,老子要钱不要命!”
一句话,就让山崎放下心来。
要钱就好,要钱就好啊!
“好汉,您是哪个山头的?钱好说,我店里的您随便拿,不过要是想拿别的可就不容易了,我中午可是约了松岗大佐一起吃饭。”
山崎眨巴着眼睛说。
“吓我?!”王天木冷冷一笑,“放心,不会要你的命,老子就趁两个钱花,你老实点,省的吃苦。”
山崎连连点头,满脸堆笑的领着王天木来到后院的一座小屋,然后指了指墙角的一座保险箱,说道:
“好汉,都在这里了,我去给您拿?”
“好啊!”王天木冷笑,押着山崎来到保险箱旁边,山崎左拧又拧,很快就打开了保险箱,王天木从后面看的真切,里面放着四五根金条和几十张美元,大概有个七八千大洋的样子。
“拿出来!”王天木吩咐了一句。
山崎伸手凑向了保险箱,但就在这时,只听“喀拉”一声,他的脖颈一歪,一头栽倒在了地上。
“跟我玩儿这套!”
王天木不屑的笑笑,他可不是什么小年轻,见了金条和大洋就移不开眼睛迈不开步子,刚才山崎脚下用劲,很显然,木地板下面有机关。
王天木将山崎轻轻的放在地上,然后伸手在保险箱里仔细摸索,将金条和美元都拿了出来,然后又轻轻的撬开面前的木地板,木地板里面,还有一个暗格,里面放着一把上了膛的手枪和几张存折。
王天木拿出存折,将手枪轻轻的放在山崎的手里,然后将保险柜关上,暗格则敞开着,又走到院子里,将那个昏迷不醒的日本伙计推上一辆平板车,然后从后院离开。
正在后门值守的陈志平看到王天木推着平板车出来,不由的露出喜色,王天木把平板车交给陈志平,说道:
“把这家伙推到柳树林里,那里有条暗渠,推进去埋了,手脚干净点。要是有人看到了,就说取土砌墙,明白了吗?”
“明白!”陈志平答应了一声,推着平车走了。
王天木则绕到前门,领着萧洒和邹正扬长而去。
.........
“什么?山崎死了?调查说是伙计勾结土匪,谋财害命?!”
耿朝忠看着小易报来的消息,不由得惊诧莫名。
“是的,现场情况我不清楚,不过听别人说,今天早上有一个光头挑扁担的壮汉大摇大摆的走进了山崎的货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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