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是行围点打援之计,国师为何还要派卓鲁索图率军攻打洮州?”十万大军在狄道城外设下了巨大的陷阱,就等着自认为阴谋得逞的土贼们主动送上门来挨揍,要说这个部署确实比较高明,但徒单克宁在看来这个时候对辛弃疾所部形成围困似乎有点多余。
“依徒单克宁将军所见,辛幼安所部若是投入战场,将以何种方式出现?”既然是非常希望能够借着此战获取徒单克宁的真心拥戴,国师倒也不介意把谋划了好几个月且经过无数次推演的完美布局多透露出一些。
“依靠此贼先前所为,末将难以预测!”虽然是觉得很没面子,但徒单克宁又不得不承认,对于完全不按规矩办事善于展开偷袭的辛弃疾所部,还真没办法事先就准确预判出他们会采用怎样一种出人意料的方式投入战场。
“若辛幼安所部于狄道战事胶着之时,奉命截断我军粮道,徒单克宁将军可有办法做出有效防备?”采用了一种非常特殊的补给方式,但考虑到辛弃疾曾经奉命对大金国的西北官员展开无差别暗杀,国师也不敢指望对方能轻易放过帮忙运送物资的民间镖队。
“末将无能,恐难以担当此重任!”民间镖局的镖师们一般都还有武艺,要说吓唬寻常的山贼土匪还能凑合,但碰上了辛弃疾所部肯定只能是毫无反击之力,而徒单克宁偏偏还没信心能够为运输队提供有效保护。
“既是难以防范,吾等为何不趁鱼寒小儿疏忽之机,先行将辛弃疾所部困于洮州?”其实不仅仅是徒单克宁,就连国师自己也想不出该如何应对采用特种作战方式的辛弃疾所部,也就只能利用现有的一切有利条件先行束缚住对方。
“如此说来,卓鲁索图乃是诱饵?”都说一将功成万骨枯,可真当跟随自己多年的老部下被送出充当炮灰的时候,徒单克宁还是感到了些许不忍,但又不得不承认这确实是没有办法的办法。
毕竟按照国师的分析,鱼寒想要实现那个阴谋就绝不会允许洮州有失,所以只要在决战爆发之前派兵前去攻打,就很容易将辛弃疾所部牢牢拖住难以充分发挥出其特长,只不过这样做的代价确实有点大。
“卓鲁索图是诱饵,但本国师想要图谋可不止是辛幼安!”要是能够把辛弃疾所部牢牢拖在洮州城内,确实可以将其能够产生的威胁降到最低,但深谋远虑的国师显然不会满足与这么一点小小的成就。
“国师莫非是担心宋国派兵驰援?”虽说并不愿意相信一直冷眼旁观的宋军会突然参与到西北战局,但率领一万大军前去攻打洮州城的卓鲁索图如果在困住辛弃疾所部之余还有别的任务,徒单克宁也就只能做出这种猜测。
“非也,非也!”摇了摇头,虽然徒单克宁的这种担忧在理论上确实有可能成为事实,但国师这时候派兵攻打洮州,显然不是为了引诱宋军主动越过边境挑战大金国的威严。
毕竟吴挺在被迫突袭祐川遭遇失败之后就萌生了退意,紧接着魏王又被鱼寒糊弄得率领五万大军跑去蜀地避难,如今在利州西路早已没了成建制的宋军存在,孝宗皇帝就算想要插手西北战事也只能从别处调兵。
宋军本来就不具备展开突然袭击的可能,再加上大金国有太多的手段可以阻止至少是延缓大宋朝廷出兵西北的决定,国师哪还用得着在这个时候想办法去糊弄根本不存在的对手?
“末将确实糊涂了,还望国师赐教!”就连徒单克宁自己都觉得那个猜想有点可笑,在遭到了国师的否认之后,也就更加好奇卓鲁索图到底还需要承担怎样的重任。
“徒单克宁将军既然记得吴挺之败,难道就忘了他为何而退?”奉旨收复狄道城,国师显然没打算仅仅满足于消灭鱼寒所部,之前做出谋划也远远超出了现有的作战范围,而是在打算通过此战彻底消除西北隐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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